蕭元景滿意地笑了,放下了車簾,退開來。
馬車駛離了王府,南云又忍不住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眼,恰好與尚未離開的蕭元景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哎喲,”桑榆從頭到尾看了個全程,只覺得難以理解,忍不住感慨了句,“我看你們都恨不得整日里膩在一出了,不過是暫別兩日罷了,這么依依不舍的。”
馬車拐過彎去,南云端端正正地坐好了,瞥了桑榆一眼“等你有了心儀之人,興許就能理解了。”
南云這話中的意思,已經算是毫不避諱地承認蕭元景是自己的“心上人”了。
雖說她當初打定了主意不會沉溺其中,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幾番周折下來,仍舊是不可避免地動了心。
畢竟南云原就是個,旁人待她七分好她就能還個十分的人,更何況蕭元景已經是待她十分好了,又怎能無動于衷
桑榆既替她覺著高興,又覺著甜得掉牙,搖頭笑道“那怕是遠著呢。”
自小到大,桑榆就沒什么心儀之人,追著她獻殷勤的不少,可她卻從未回應過任何一個。如今年紀漸長,托媒婆上門提親的也有,只不過都被她給回絕了。
她是個極有主意的人,雖是個姑娘家,但卻比自家兄長硬氣果決多了。
就連桑家父
母也沒法強迫她做什么,看著她將媒婆都給回絕了,最多也就長吁短嘆,催上幾句。
南云曾問過桑榆,她想要什么樣的夫婿</p>
<strong></strong>桑榆思來想去,也答不上來,只說自己并不愿成親,更不想相夫教子,如今一個人自由自在得也挺好。
如今見南云與蕭元景的情形,桑榆覺著很好,但仍舊沒什么嫁人成親的想法。
南云含笑道“這可說不準,畢竟有時候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桑榆未置可否,笑而不答。
路上無趣,兩人閑聊一會兒后,便拿出了早就備好的葉子牌來,拉了白芷與白芍來玩牌打發時間。
及至臨近晌午,總算是到了鎮子上。
南云挑開車簾來,一眼就見著了那熟悉的老樹,明明離開也沒多長時間,但卻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每次見著這樹,都會想起你少時偏要爬,結果最后不敢下來的糗事。”桑榆則是在一旁涼涼地說道,“最后哭得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被拎回家去挨罰。”
那都是十余年前的舊事了,南云反手撓了她一爪子,鼓著臉頰話也不說。
先前她帶著蕭元景悄悄地回家換衣裳時,恰下著雨,并沒什么人留意到。可如今天氣甚好,秋高氣爽的,街頭坐了不少人嘮嗑,一見這馬車便指點議論起來。
這是寧王府的馬車,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出非同一般來。
及至馬車在南云家門口停下,周遭不少人都意意思思地圍了過來,頗為好奇的樣子。
“這應當是姜家那丫頭回來了吧這馬車,看起來可真是氣派得很啊。”
“什么姜家丫頭,人家如今可是王府的側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