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我都不管,”南云在震驚之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要別打擾到母親就行,她身體不好,聽不得這些。”
蕭元景應承道“好,我記下了。”
南云本質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情知不對,便會有意躲避。她將這件事情徹底甩給了蕭元景,而后便不聞不問,仿佛跟自己沒什么干系似的。
蕭元景看出南云的心思來,索性便也沒提,一直等到五日后伯恩侯親自上門造訪,事情徹底瞞不住,他方才拿定了主意。
他少有這樣優柔寡斷的時候,原該先發制人才對,拖到現在,全因投鼠忌器,怕傷著南云這個“玉瓶”罷了。
“請侯爺進來吧。”蕭元景道。
蕭元景與伯恩侯府的關系一向算不得好,后又因著太子的緣故,算是徹底不對付了。平素伯恩侯見著他,也就是依禮問候一聲,絕不會多說半句,更別說像如今這般上門造訪了。
蕭元景把玩著手中的香囊,那是南云這幾日繡來打發時間的,因著繡得不好,完工之后就準備扔著壓箱底的,但卻被他給拿了過來。
其中裝著的也是南云慣用的幾味香料,蕭元景很喜歡這個味道。
伯恩侯進了門后,蕭元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侯爺怎么來了可真是稀客啊。”
侍女沏了茶來,隨即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殿下說笑了,”伯恩侯落了座,他留意著蕭元景的神情,“我這次來,是有一樁事想要同你商量。”
蕭元景心中明明白白,可卻不肯輕易放過“何事”
“我想見一見你府中的那位姜側妃,”伯恩侯一動不動地看著蕭元景,問道,“不知殿下是否清楚她的身份”
他倒是不兜圈子,蕭元景冷笑了聲“侯爺這話我是不大明白的。”
伯恩侯在官場這么些年,一聽蕭元景這語氣,就知道他分明是清楚此事,只不過是在著意刁難自己罷了。可這事上他的確不占理,也不敢真得罪了蕭元景,只能放低了姿態,緩緩地說道“她是我失落在外的親女兒”
他說這話時,聲音中都能聽出些顫抖來,顯然是極為在乎的。
蕭元景不依不饒“我倒是未曾聽過,侯爺竟還有失落在外的女兒。”
其實以蕭元景一貫的性情,是不會為了這點事情再三刁難的,畢竟沒什么實質性的意義,倒不如做個人情,他日還能索回。
可一想到南云知曉此事后可能會有的反應,他就不欲輕易放過,非要伯恩侯親口承認不可。
果不其然,被他這么問后,原本還算是平靜的伯恩侯閉了閉眼,兩鬢頭發已經隱約見白,看起來很是狼狽。
“當年,我負了她的母親”
十幾年前,世子徐承光繼承了爵位,成了伯恩侯,這些年來在朝堂之上也是風光得很。那些舊事早就被掩埋起來,無人敢提及,只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他偶爾還會夢見寧煙有短暫的快樂,但更多的卻是彼此之間的折磨。
這愧疚太過折磨人了,他自欺欺人想要遺忘,說來也可笑,沒過幾年,他竟然已經快要想不起來寧煙的模樣。
而南云的出現,陡然將他拉扯回了當年舊事,后悔鋪天蓋地而來,讓他喘不過氣。
伯恩侯艱難地說道“那是我后悔半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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