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頭疼了,她是渣,可她盡量不碰那些情深義重的人,大家出來玩,玩的就是一個渣。
溫涼的人設是男女不忌,所以陸月想什么,她能猜到點。
或許是為了自保,又或許是為了其他,不過目前來看,陸月這樣的,絕對不是她的選擇。
救下她,不過是出于人道主義,再多的,也就沒了。
所以,她說謊不眨眼,直接擼下她抓著自己的手,面無表情道“沒有,想給我暖床的,從蕭家都能排到陸家了,所以你說的事,不存在的。”
陸月比她矮上些許,所以蘇糖只能看到她頭頂,因此,并沒注意到她眼中濃濃的殺意。
“陸小姐,先前我的手下就與你說清楚了,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
陸月一臉受傷的抬頭,一雙秋水剪眸,楚楚可憐。
可惜,蘇糖無動于衷,甚至還將手洗干凈,然后就沒再理她,直接回屋睡覺了。
一夜好眠,隔天一早,蘇糖打開門,門外掉了個少女進來。
少女一身血衣,昨晚什么樣,今天還是什么樣,不對,應該說更狼狽了,清晨的晨露,沾染了她那雙卷長的睫毛,輕輕一眨,就如眼淚一般順著光潔的臉龐下滑。
“谷主,您起來啦。”說完,對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
蘇糖看著那笑臉,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開口。
少女像是沒看到她的臉色,繼續道“谷主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先伺候谷主洗漱吧。”說完,又愁眉不展的歪了歪頭,“可是伺候谷主洗漱了,就不能給谷主做早膳了。”
蘇糖深吸一口氣,這下再也做不到無動于衷了。
先不說她動機,即便真的只是想利用她脫離現在的困境,可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出身就沒得選,如今更是要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爹的老男人,且那老男人還是個變態。
這樣一想,蘇糖就更同情了。
原本睡得神清氣爽,可現在,她覺得又有點頭疼了。
“你先下去把這身血衣給洗了。”說完,看著那已經干涸的血跡,又無奈叮囑道“記得擦藥。”
少女也極為機智,一聽這話,立刻明白她這是愿意收下她了,高興的差點蹦過來。
蘇糖立刻后退一步,少女一愣,轉而靦腆道“對不起谷主,嚇到你了。”
蘇糖,“沒什么,你先下去吧。”
少女,“是。”
陸月一走,蘇糖這才使喚自己身邊的丫鬟,這些丫鬟跟著她的時間都挺久的,也沒外人那般拘謹,伺候到一半時,就在那替陸月說好話了。
“谷主,陸小姐雖出身陸家,可其實并沒有比奴婢們好到哪里去,您看,奴婢們當初得您搭救,這才脫離苦境,可陸小姐呢,還深陷淤泥”
這才一晚上的時間,那陸月倒是好本事,連著她身邊的人都收買了一般。
“行了,別替她賣慘了,我沒說要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