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要小聲腹誹了。
蛇妖是禽、獸,您老雖頂著和尚禁欲系的裝扮,但您老狠起來,可是禽、獸不如呢
蘇糖覺得自己真相了,就那該死的第六感,有時候實在是太他喵的準了,就比如現在,墨沉蘇日安氣的恨不得暴走,但并沒有實質性傷害,就連之前掐著她脖子,現在細想,似乎也是在逼她出手。
為什么逼她出手要恰她脖子呢,因為無論誰,在遇到生命危險的前提情況下,定是會拿出所有的看家本領,她教了他五十年,不得不說不愧是天道之子,天賦驚人,很多東西有些人窮極一生都不一定能學會,他卻長則三個月,短則半天,就能靈活運用,甚至還能舉一反十。
到最后,蘇糖還是因為沒什么可教他的了,再加上任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便搜羅了一堆秘籍送給他,這才離開。
原想著有這些秘籍,再加上她的指導,稱霸天下都不成問題了,什么仙魔妖,統統不在話下了,結果,現在是自己給自己培養了一個對手啊。
心里想明白了,不過該刺激還是得刺激,誰讓他一上來不是要烤她就是要吃了她,這又丟酒葫蘆,又掐脖子的,哪能那么輕易放過他。
這種想要欺師滅祖的混賬東西,該治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
“師兄,你也不能怨我啊,你這一上來不是要殺我,就是要殺了我的,我哪還敢在您身邊久留啊。”蘇糖撇著嘴,整條魚都坦蕩蕩的,“我又沒病,留在你身邊指不定哪天就成了一條烤魚,或者水煮魚,又或者其他什么美味佳肴的”
墨沉一噎,可人卻說不出什么反駁或者可以解釋的話出來。
有些事,他自己也只有一個模糊的猜想,再多就沒了。
眼下被小錦鯉這么控訴,墨沉怕自己再做一些過激的舉動,將人給嚇跑了,那就真的太得不償失了。
可要說一些道歉的話,他說不出口,不但說不出口,還想將人給捆在自己身邊,既然事情沒調查清楚,那她就哪兒也別想去
而且,一旦證實了自己那些猜想,別說道歉了,他怕真的要欺師滅祖了。
蘇糖在那叭叭叭說了半天,結果對方只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那架勢,活像是你繼續說,反正不會放走你,甚至往后還會時不時繼續虐你一把。
蘇糖氣的肝疼,都想打人了,可因為之前蛇妖那顆內丹,她不但沒有打人的力氣,就連現在要離開,還是墨沉背著的。
“墨師兄,你現在怎么變樣了”
“我記得以前在小寺廟里,你不是現在這樣子的”
墨沉,“說來聽聽,我是什么樣的”
蘇糖想著從前的墨沉,腦海里就蹦出了四個字,“明月清風啊,說話也超溫柔的,最關鍵倒是,你那會不殺生啊”
墨沉閉了閉眼,將那股浸滿戾氣的眼眸掩蓋了幾分,“你錯了,我從前也殺生。”
什么明月清風,在國破家亡后,就再也沒有了。
后來跟著師父,這些就成了他的偽裝,只不過,那個讓他心甘情愿偽裝的人不在了,所以,也沒什么必要繼續了。
從小山村離開,沿路的風景其實挺漂亮的,花木繁盛,郁郁青蔥。
蘇糖一開始還有精力聊天,可越到后頭,眼皮就越重,到最后,人就徹底昏睡過去了。
再醒來,人是在一個小魚缸里面,這魚缸不大,剛夠她轉個身。
不過這輩子是魚,是魚就喜歡水,她醒來也沒急著出去,反而在魚缸里吐著泡泡,悠閑地游了起來,直到魚背上被人戳了一下,她這才注意到墨沉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