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會兒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季聽在說,申屠川幾乎沒有開口,但還是很快露出了疲意。季聽安靜下來,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有些疼的太陽穴,等他睡著后幫他把被子蓋好,拿著虎娃娃去了洗手間。
她今天出去的時候買了肥皂和彩飄,這會兒申屠川睡著了,她才有空洗娃娃。毛絨娃娃上的泥最難洗,但她耐心還不錯,低著頭仔細揉搓,很快娃娃上最難清理的部分就干凈了,她又開始洗別處。
在洗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但也沒有在意,洗干凈后壓干水,出門去找人借吹風機了。等一個柔軟干凈的小老虎出現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季聽越來越不舒服,拿著娃娃就匆匆回病房了。
申屠川還在睡,她一臉期待的把娃娃放到他枕邊,然后倚在床邊等著他醒來。只是申屠川還沒醒,她就先不行了,軟塌塌的趴在床上,一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突然想到,申屠川現在睡著了,身上穿的又是松垮的病號服,這個時候是看他胯骨的最佳時機。可惜她剛冒出這個念頭,就徹底昏睡了。
申屠川睡得并不踏實,夢里這段時間見過的人將他團團圍住,每個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如廢物一樣的身體,李拓就站在這些人中,和他對視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仿佛毫不在意他為自己犧牲的一切。
他恨極了,想沖上去和他們同歸于盡時,周圍瞬間空無一人,只有無盡的黑暗不斷吞噬他的身體。他無力反抗,只能任憑黑暗將他籠罩,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時,突然聞到一股洗衣服的香味,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亮著燈的天花板。
是醫院病房。
申屠川指尖動了動,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他頓了一下后垂眸,只見自己的手指正戳在季聽的臉上,在她臉上按出一個小坑。
軟的。
他下意識的又戳了一下,才看到她紅得不正常的臉,他垂下眼眸,看到自己煥然一新的虎娃娃后失神片刻,隨后拿著虎娃娃下床,扶著墻跳著往外走。如果這個女人之前說的是真的多好,那他就不用擔心她會害自己,還能有一個暫時棲身的地方。
可惜她在撒謊,像他這樣的殘廢,怎么可能會有人喜歡。
快到門口時,身后傳來哐當一聲,他停頓一下,還是拿著娃娃離開了。病房的門發出一聲輕響,房間里只剩下一個人。
一分鐘后,門再次打開,申屠川冷著臉回來,倚著床沿把地上的季聽往床上拖,半晌才把人拖上去,而他也是一身的汗了。
申屠川不悅的喘息,等休息好后按亮了呼叫器,再次準備離開。然而這次他還沒起身,就被季聽抓住了褲腰,他一回頭,正好跟燒糊涂的季聽對視上。
季聽昏昏沉沉的看著他,嘴里一直重復一句話,只是聲音讓人聽不真切,申屠川皺了皺眉,還是勉強低下頭去聽了。在他低下頭后,季聽總算是能說得清楚點了。
她說的是“褲子脫了,給我看看。”
“”
作者有話要說申屠她果然是個變態
話說我這次文名取的特文藝特小清新,以為這次你們不會給女主取外號了,直到看見了竄天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嫁到這里來老規矩,前五十有紅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