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沒聽到”申屠川臉色陰冷。
季聽咬了咬唇,半晌一臉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您抓著我的手喊夫人,我以為您是想母親了,就想像哄鄰居家孩子一樣哄哄您”
話音未落,一個枕頭又朝自己砸了過來,她本能的想躲,但生生挨下了,好在他身體虛弱,并沒有什么力氣,所以一點都不疼。
只是扔個枕頭,就耗費了申屠川大半的力氣,他喘息著看著季聽,恨意從齒間溢出“你不配提她。”
這人的暴力習慣,還真叫人頭疼啊。季聽喏喏的點了點頭“少爺,您該吃早餐了,我去給您拿早餐。”
她說完把枕頭撿起來,想了想又到床邊,頂著他殺人目光的壓力,趁他一個不注意,一手托著他的頭一手往他脖子后塞枕頭,做完這一切飛快的跑了。
申屠川沒想到她都挨揍了,還敢過來給他放枕頭,因此有一瞬的怔愣,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像兔子一樣逃走了。
季聽下樓時跑得太急,差點被那些雜物絆倒,看著這些東西她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管,而是出門往廚房去了。
申屠川自從住進這座獨立的小樓,就很少出門了,一日三餐都是伺候的傭人去廚房拿,所以季聽現在是去給他拿早飯。
她沿著記憶在小路上走,昨天夜里看得不明顯的場景,此刻一一在她眼中。申屠川現在住的小樓,是這座大宅院的最里端,小樓四周圍了一圈墻,圈了一片院子跟其他地方隔離。
原文中,這座小樓和院子是申屠川母親親手設計,建好之后就住了進來,一直住到自殺,連靈堂都是在這座小院里擺的。后來他父親嫌這里不吉利,就當做了放雜物的地方,直到后來申屠川搬進來,那些雜物也沒有清理。
昔日種著花草養著錦鯉的小院,這些年由于沒人管理,已經變得荒草叢生,原先的小池子也干涸了,和院外如畫的園藝相比,這里簡直像野地。
這座院子對于男配來說應該還挺重要的,待會兒給他拿了飯菜就收拾一下吧。季聽盤算著,加快了去廚房的腳步。
她來得早,廚房里還在做準備,她進來跟廚房的阿姨們打了聲招呼,說是來拿早餐的。
廚房阿姨看了她一眼,立刻熱情的迎上來,打了招呼后把準備好的飯菜裝盤,最后放到保溫餐箱里。季聽在一旁伸著腦袋看,感慨伙食竟然意外的不錯。
“顧值少爺昨天有點感冒,但是喝了酒不能吃藥,廚房給燉了熱湯,你拿去給他發發汗,這里面是雙份,其中一份是你的,”阿姨說著把餐箱交給她,“你可真漂亮,難怪有福氣去伺候顧值少爺。”
“那個我是來給少爺拿早餐的,不是給顧值少爺。”雖然被夸得很愉快,季聽還是提醒了一句。
然后她就看到阿姨的表情秒變,板著臉把餐箱拿回去,不冷不淡的用下巴指了指角落“給少爺拿的不早說,耽誤這么長時間,要是餓著少爺了你耽擱得起嗎去拿吧。”
饒是季聽知道他們捧高踩低,但聽到她這前后反差巨大的發言,也忍不住暗道一聲佩服。
跟這種人沒什么好計較的,季聽轉身到了墻角,看到小桌子上一份包子和粥,一份明顯是隔夜的煎餅。包子和粥應該是申屠川的,煎餅是自己的,再一摸粥碗,只是溫熱了。
跟剛才那些熱飯熱菜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季聽回頭看向女人“這都涼了,能加熱一下嗎”
“做出來是熱的,誰叫你來得晚了,不能加熱,你就這么拿過去吧,讓少爺罰你一頓,你也好長長記性。”女人聲音尖刻。
季聽好脾氣的點點頭,慢吞吞的把早餐往餐箱里裝,剛好門外有人叫女人的名字,女人就罵了句磨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