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頭緊皺,聲音都嚴厲了“你們一個個的都鬼迷了心竅不成那人有什么好的,都因為他一個個的跟朕找不痛快”
“怎么還有別人跟皇上討要這個人嗎”季聽驚訝。
皇帝猛地閉嘴,冷著臉不說話了。
季聽笑了起來“看來是皇上屬意的姑娘心悅此人了”
皇帝冷哼一聲。
“那豈不是更好,臣直接把他帶回后院,等他成了臣的男人,別的姑娘就算心悅于他,也定會歇了這份心思,且那姑娘若是質問您,您大可說是自己開恩,叫皇姐去把人接走的,說不定那姑娘還得感謝您呢。”季聽輕風細雨的勸說。
皇帝心頭微動,若有所思的看著季聽。
季聽后背已經被汗踏濕,再這么下去非被看出自己的緊張不可,她深吸一口氣,干脆坐到地上裝起了無賴“反正臣不管,臣就喜歡申屠川,喜歡好幾年了,皇上要是不愿意把他給臣,臣就不走了”
“放肆”皇帝也惱了。
季聽不滿的看向他,半晌提議“皇上你看這樣行嗎我用兵權跟你換,您把申屠川給我,我把兵權給您。”
“胡鬧兵權豈能如此兒戲”皇帝臉色發寒。
季聽心中不屑,這人如果不是為不讓兵權旁落,又怎么會誅殺她這個親姐姐,現在跟她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她昨晚翻了一夜原文,總算是搞明白了,皇帝和長公主多少還是有同胞之誼的,只是長公主手握重兵、權勢滔天,又在民間聲望極大,皇帝怕他的皇權不穩,這才要殺了長公主。
如果她以用兵權換申屠川的理由削自己的權,她癡戀男配的傳聞已久,皇帝不會起疑,說不定會念在他們是親姐弟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
但這也只是賭而已,如果這個皇帝男主還是疑心自己,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但她在死之前,肯定要自動彈出世界,絕對不能像原文長公主一樣被砍。
“這是臣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我知道皇上您看不上,但我也沒別的可給您的了,兵符我已經帶來,只求皇上能允我去風月樓把人帶回去。”季聽說著,將兵符從袖子里掏了出來。
“胡鬧你真是胡鬧”皇帝一副氣瘋了的樣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后,煩躁的看向她,“給我滾,十日之內朕都不想看見你”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季聽喜笑顏開“好嘞,謝謝皇上。”說完就拎著裙角匆匆離開了。
皇帝抿唇看著她的背影歡快的離開,半晌目光落在地上的兵符上,幽幽嘆了聲氣。這樣也好,至少他們姐弟,不用有朝一日兵戎相見。
季聽歡快的跑了出去,一上馬車就催促“快,去風月樓”
“殿下去那里做什么”
季聽被身邊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可不就是她的暗衛褚宴。
褚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馬車里,抱著刀危險的看著她。他劍眉星目,生得端方俊朗,頭上常年綁著一根發帶,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季聽看到他后噎了一下,有種被抓包的心虛感“就、就是去看看。”
“您還是別去了,今早出來的太急,您還沒用膳,不如卑職帶您去吃些東西如何”褚宴最后一句像是在問,卻是絲毫不容置疑。
季聽懷疑如果自己搖頭的話,他手里的刀會瞬間劈在自己腦袋上但她現在可是長公主,而且是能活很久的長公主,不能慫
季聽咳了一聲,一臉威嚴的看向他“本宮要去風月樓”
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刀出鞘的聲音,褚宴手握刀柄,淡淡問道“殿下說什么”
“去風月樓旁邊的酒樓用膳,快點走吧,本宮實在是餓了。”季聽可恥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