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牧與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褚宴,我只問你一句,你是效忠誰的”
“自然是公主殿下”不管是他也好,還是牧與之扶云也罷,都是當初被公主救了命又給了家的人,他可以為了公主做一切事。
“那便好了,還有什么可糾結的,此事無論如何殿下都不虧,不成,便維持現狀,成了,殿下便是世間最尊貴的人,再無人敢給她氣受,難道這還不夠嗎”牧與之平靜的看著他。
褚宴定定的看著他,許久之后緩聲問“你怎么確定,申屠川是要扶殿下上位,而非自己做皇帝”
“他自己做皇帝”牧與之嗤笑一聲,“且不說他孤家寡人一個,縱然能籠絡住天下文臣,也無法叫武將低頭,就說他對殿下的感情,你真當這三年我什么都沒做嗎”
這些年他早就一遍又一遍確認,申屠川是真心喜歡公主,哪怕公主身邊有許多男人,哪怕公主未曾對他動心,可只要公主一聲令下,別說這江山,就算是要申屠川的命,申屠川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出來。
褚宴怔了一瞬,眉頭皺了起來“我怎么覺得,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若申屠川成功了,殿下便是最大的受利者,若是失敗,殿下也沒有絲毫損失,從頭到尾只有申屠川一個人在承擔風險。
“地不地道,得他本人說才行,你我就別替他覺得了。”牧與之笑了一聲,轉身朝自己的別院走去。
這邊季聽回到臥房,滿腦子都是今日出了丞相府大門后,申屠川沖過來時眼睛通紅的模樣。她在床上翻來滾去,覺得今夜就別想睡了,可剛冒出這個想法,就開始犯惡心,撲在床邊嘔了一聲。
雖然什么都沒吐出來,可趴了半天還是眼睛都淚汪汪的了,她爬起來喝點水,把惡心感壓下去,臉色蒼白的回到床上,轉眼就睡熟了。
本來以為晚上干嘔幾次就好了,結果第二天一早癥狀有增無減,吃點東西就吐,臉色更加不好了。
被突發急病折磨的季聽,暫時忘了申屠川,癱在床上等著褚宴叫大夫過來。扶云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她,猶豫了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季聽虛弱的看他一眼“想說什么就直說。”
“殿下,您不會是真的懷了吧我看廚房的嫂子,懷孕時跟你這一模一樣。”扶云擔心又期待,擔心季聽的身體,期待有一個小公主出來。
季聽幽幽看他一眼,咬牙道“老子就有過一個男人,就是申屠川,上哪懷個孩子去”
“這就對了”扶云驚叫一聲,“殿下,孩子肯定是他的”
“我跟他就三年前一次,要懷也不是現在懷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趕緊給我出去。”季聽又餓又虛又犯惡心,現在不想應付他。
扶云見她生氣了,討好的笑笑就往外磨蹭,剛走出門口就把腦袋伸回來了“殿下,其、其實哪吒就是懷了三”
“滾”
“好”
把扶云攆走后,季聽雙眼無神的癱在床上,沒多久大夫就來了,診斷完之后,大夫捋著胡子道“殿下,日后千萬別再貪吃。”
季聽“”
其他人“”
“我給殿下開些養胃的藥,調節個幾日便好了,只是沒好全之前,盡量多吃些粥一類的,不要再大魚大肉。”大夫說著就往外走。
季聽一臉生無可戀,只覺得自己這病未免太丟人了點。別管丟不丟人,既然病了就得好好調養,只是喝了幾服藥剛好一些,她就要入宮參加宮宴了。
“你確定要隨我去”季聽遲疑的看著牧與之,“叫扶云跟著我不就好了,放心吧我不會亂吃東西,這次保證只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