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說得這是哪里話,朕看大家可是盡興得很,”皇帝說完笑了起來,“朕看皇姐府上也是許久未添新人了,朕那里有幾個好兒郎,不如給皇姐送去”
申屠川猛地看向季聽,視線如刀一般鋒利。
“”狗逼做媒上癮了是吧
季聽剛要拒絕,就被牧與之在桌下拉了拉袖子,她愣了一下看向申屠川,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牧與之為何要自己答應,可他總不會害自己,但當著申屠川的面答應,似乎還挺叫人難堪的。
季聽正是猶豫時,皇帝便拍板了“看皇姐高興得,竟是說不出話來了,如此,朕今晚便叫人過去”
“草民替殿下多謝皇上。”牧與之起身,不動聲色的掃了季聽一眼。
季聽這下不用看對面,也感覺到對方視線要將自己燒灼的決心了,但如今騎虎難下,也只能嘆息一聲起身“如此,皇姐也多謝皇上了。”
皇帝玩鬧一通,便有些乏累了,很快便吩咐眾臣子繼續,自己則先一步回后宮去了。
季聽松了口氣,不滿的看向牧與之“為何要收人”
“皇上在安探子,即便殿下不收,他也會想辦法把人弄進去,只是到時候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恐怕會有些不利。”牧與之嘆了聲氣,眼底也是一片寒涼。皇上最近無事做,疑心病真是愈發嚴重了。
季聽憋屈的仰頭“這種日子什么時候到頭啊”
“或許快了吧。”牧與之想起今晚皇帝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的容顏,若有所思的回答。
季聽輕哼一聲,悶著頭吃粥。皇帝走了之后,大殿內氣氛便松快許多,文臣成群去給申屠川敬酒。武將也去季聽處,只是季聽還在生病,不能與他們喝酒,三兩句便將人打發了,至于實在打發不掉的,只能牧與之擋兩杯。
漸漸的季聽這邊沒什么人了,牧與之也有些醉了“殿下,你這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叫我擋酒。”
“那不然怎么辦,我來喝嗎”季聽時不時瞄向申屠川,見他還不算醉,便稍稍放下心來。
牧與之嘆了聲氣“我今日就不該來,罷了,殿下記得把粥吃完,與之告退片刻。”喝了這么多,得去一趟恭房才行。
季聽目送他離開,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吃粥,吃著吃著便開始犯惡心,喝口涼水壓一下后徹底沒了胃口。
“殿下,牧公子叫您呢。”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
季聽皺眉“與之他不是去廁所了嗎”
“沒有呀,他在偏殿呢,估計是醉酒難受,想請您過去一趟。”小太監忙道。
季聽懷疑的看一眼對面的申屠川,見對方似無察覺,想了想便起身隨小太監去了。
小太監在前方引路,直接離開了筵席處,越往前走越安靜,很快周圍就只剩下兩個人的腳步聲。
季聽有些遲疑,但想了想在皇宮里估計也沒人害她,便隨著去了偏殿。偏殿里燈都沒點,黑燈瞎火一片,季聽本能的覺得不對,皺眉回頭“牧與之呢”
問完愣了一下,因為方才帶她過來的小太監突然不見了。季聽眨了一下眼睛,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拎起裙子就要往外跑,卻被一只大手拉進了黑暗的偏殿,直接撞進了一個懷抱。
雖然看不到對方,但只抱一下就知道是誰了,季聽咬牙“你就不能不嚇我”
“若不是這樣,你會跟我來嗎”申屠川梏住她的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