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強有力武器出去了。等她再回到公寓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由于第二天早上七點就要到學校,她顧不上拖延就直接睡了。
在宿舍的申屠川,自然收獲了寢室其他人的指桑罵槐,但到底季聽最后一句嚇到了他們,他們對申屠川的攻擊也就止于嘴上的功夫了。
身體上的暴行都無法使他產生波瀾,更何況只是罵一兩句,申屠川全程淡定,在他們的謾罵聲中洗漱完,又用盆盛著衣服去廁所洗衣服。
學校宿舍配單獨衛生間,自然也會有一個盥洗臺,他將盆子放在盥洗臺上,找出自己的肥皂開始洗襯衣。他的動作熟悉而快速,顯然是很早之前就開始獨立做這些事了。
洗完襯衣領子和袖口,他伸手去拿肥皂,肥皂卻因為沾了水變得滑不溜秋,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抓了幾下才勉強抓住,而他的指尖在摳肥皂時,目光也落在了角落里他們放置的滑冰鞋上。
這些鞋是他們逃課去滑冰場的時候要用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就丟在洗手間,這會兒上面都開始生銹了。
申屠川垂眸把肥皂撿回來,繼續洗自己的衣服,在洗手間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勉強把事情做完。
他出廁所的時候把燈關上了,周揚立刻不滿“不知道老子夜里要上廁所嗎?關你媽的燈啊!”
剛把燈關了的申屠川頓了一下,又重新把燈開了。
“周少,你這膀胱不行啊,哪有年紀輕輕半夜起來撒尿的?”旁邊跟他比較熟的朋友嘲笑。
周揚嗤了一聲“老子出生起就是一夜去兩次廁所,腎還不是好好的,你就甭替老子操心了。”
幾個人打趣成一團,全然不顧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申屠川,一直到夜深了宿管出來罵人,才算勉強睡去。申屠川在黑夜中睜著眼睛,直到下鋪的某人睡了一覺醒來,罵罵咧咧的朝浴室去,他才閉上眼睛。
是夜,屋子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就是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看情況。由于這些人故意欺凌,申屠川住的位置就是廁所旁邊,而此時的他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季聽一到班里,就聽說周揚上廁所的時候滑倒的事,不由得高興的看向旁邊的申屠川“活該,這都是以前他亂欺負人得到的報應,話說你當時也在吧,是不是磕了他一腦袋的包?”
“我沒看到,我睡著了。”申屠川回答。
季聽點了點頭“你睡覺是對的,只有養好了精神才能好好學習。”她說完頓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八卦,“但你多少也該聽到點動靜吧?是不是摔了一頭包?”
“真的沒看到,”申屠川說完,看到她失落的眼眸,頓了一下緩緩開口,“但是我看到洗手間有血。”
“竟然磕出血了嗎?”季聽驚訝。
申屠川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前面幾個大嗓門討論的同學里,一個女生用尖細的嗓音道“周揚也太倒霉了吧,要死不死摔倒也就算了,腦袋還磕在了滑冰鞋的刀刃上,砍出一道傷不說,還可能被上面的鐵銹搞得可能會被感染。”
季聽“……”這報應還真是兇殘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