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啦?”翠兒急忙過來,“方才白貴妃宮里來了人,給娘娘送了一盤柿餅,說是謝謝娘娘的救命之恩。”
季聽打了個哈欠:“嗯,知道了。”說完便去洗漱了,沒多會兒便出現在飯桌上。
白玉兒送來的柿餅也擺在桌子上,曬干的柿子上掛了一層白霜,說不出的好看。季聽感興趣的拿了一個,吃到嘴里后眼睛一亮,吃完立刻又拿一個,很快就把盤子上的干掉了大半。
“娘娘,您少吃些,還要用膳呢。”翠兒擔憂的勸阻。
季聽擺擺手:“我沒事唔哇……”
話沒說完,她胃里突然一陣劇痛,接著便是嘔的一下吐了一地,還未等她直起身,就聽到翠兒一聲尖叫:“娘娘!”
她迷茫的抬起頭,便一頭栽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在床上躺著了,申屠川正陰沉著臉要往她嘴里塞藥丸,看到她醒了后臉更黑了:“張嘴。”
季聽乖乖張嘴,無言把藥丸吃掉了,不等她問,申屠川便先開口解釋了:“你做的好事,非讓孤留那女人一命,結果那女人覺得殺了你,她便有希望得寵,所以把主意動到你頭上來了。”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那女人’是白玉兒。
“她做下如此毒事,孤已經將她殺了,愛妃會怪孤嗎?”申屠川瞇起眼睛,雖然是問句,卻是語帶威脅,似乎只要她敢點頭,他便要她好看。
季聽默默和他對視半晌,開口問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屠川輕哼一聲,將白玉兒下毒一事細細說了一遍,最后還加了一句:“她臨死之前做了口供,愛妃若是不信,孤這便叫人呈上來。”
說完不等季聽表示,便叫人拿來了白玉兒的口供,直接放在了她面前。季聽拿起口供仔細看了一遍,幽幽的嘆了聲氣:“沒想到啊……”
“見她明明懼怕孤,卻還要借著你與孤見面,便知她是個心思惡毒之人,愛妃啊,你眼拙了。”申屠川面露得意。
季聽幽幽看向他:“我說的是你。”
“?”
“陛下,白玉兒口供上寫了,她給我吃的藥是劇毒,為何我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季聽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申屠川揚起下巴:“因為你吃了解藥,是孤從她宮里找到的。”
“那陛下能否告訴我,為何這解藥和您早上給我吃的補藥味道一模一樣?”季聽面無表情。
“……”
“為何白玉兒下毒,要對我用見效這么快的毒藥?這簡直不像秘密殺了我邀寵,更像是同歸于盡,可她完全沒必要這么做。還有,陛下啊,以您的性子,在發現是她下的毒后,怎么也不會有耐性讓她錄口供才對,您太想讓我相信這一切和您無關,反而露出了馬腳。”季聽一臉無語。
見申屠川不說話,她停頓片刻后開口:“您是不是為了讓我有‘不該為別人求情’的認知,所以故意教唆了她?至于那所謂的毒藥,相信您的人跟她說的,和實際上的藥效完全不同,所以她才敢明目張膽的在吃食上下藥對嗎?”
申屠川沉默許久,突然惱羞成怒:“孤是叫人指點了她,但她若有半分良心,又怎么會隨便聽兩句閑話,就對救命恩人下此毒手?這樣的女人留著便是禍害,你信不信就算孤不慫恿她,她日后也會找別的機會對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