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的喉嚨動了一下,抓住了她作惡的手:“不會錯了。”
“在你判斷出來之前,你是不是還是不愿理我?”季聽問。
她的眼底泛著一點水光,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憐。相貌好估計是世上最好的武器,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恐怕心里也有種要化了的感覺。
申屠川也不例外,但他還是忍住了:“是。”
季聽聞言眼中失落更甚,抱著他舍不得撒手。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申屠川說完便要起身,卻不曾想季聽加重了力道,抱著他不肯撒手,他眉頭一皺,剛要斥責,就看到她一臉堅定:“這次一走,說不定你這輩子都不肯見我了。”
說完,她便破釜沉舟的吻了上來。申屠川的手握成了拳,如一尊雕塑一般任她作為,不主動但也不拒絕。
季聽不得其法,又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一時情急咬了下去。由于喝了酒不知輕重,一口下去竟然嘗到了鐵銹的月星甜,她慌張的睜開眼睛,正對上申屠川黑沉的眼眸。
她下意識的覺得危險,急忙往后退去,申屠川卻一把抱住了蠶蛹,兇狠而無半點憐惜的吻了回來。
季聽疼得哼唧一聲,漸漸的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她不斷捶打申屠川,卻只換來更具攻擊性的回應。
慢慢的,屋里的氣溫逐漸升高,蠶蛹的皮兒被扒開了,申屠川卻好像還不滿意,骨節分明的手開始對里頭的蠶下手。氣氛眼看著朝失控的方向去了,他突然察覺到臉上濕了一片,愣了一下后意識到是季聽的眼淚,他猛地停下,冷著臉遠離了她。
此時她的衣衫已經有些不整,露出了一小片肌.膚,明明是白皙的顏色,卻灼得申屠川眼底發紅,他強硬的別開臉,才算沒有繼續失控。
季聽擦一下眼淚,捂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有點疼。”
有冷風從窗戶縫里鉆進來,申屠川被風一吹,頓時冷靜了不少,雖然耳根還是紅的,但表情已經恢復了淡漠。他沉默許久,才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好。”季聽意識到自己鬧騰不過他后,頓時變得老實起來。
她慢吞吞的將衣裳整理好,接著低頭用腳去夠鞋子,動作笨拙而緩慢。申屠川忍了忍,最終還是蹲在了她腳邊,握住她的一雙腳放在了腿上,再拿起鞋子幫她穿。
他的手雖然寬和,可卻有些涼,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總給人一種捂不熱的感覺。季聽定定的看著他,等他幫自己穿上一只鞋后,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申屠川一頓,蹙眉看向她:“別鬧。”
季聽一邊傻笑,一邊握緊了他的手,等到他的手沒那么涼了之后,才滿意的松開:“還是能捂熱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申屠川的眉頭皺著,本來想問的,但看到她一臉醉態,到底什么都沒有再說,幫她穿好鞋子后,便把人拉了起來。
“走吧,回去。”
“好。”季聽乖乖答應。
申屠川的目光往她臉上掃了一圈,沉默的領著她往外走,走出好長一段路后才淡淡道:“回去后,記得叫嬤嬤給你上藥。”
“上什么藥?”季聽疑惑的看著他。
申屠川沉默一瞬,伸出指尖點在了她的唇上。季聽吃痛的皺起眉頭,眼中滿是困惑,申屠川無奈了:“你只需這般告訴嬤嬤便好。”
“好,知道了。”季聽乖巧答應。
之后便一路無話,到了鳳棲宮門前時,申屠川才停了下來,目送她進門之后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