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蹙眉“所以只是因為年久失修?可是之前從來沒出現過問題啊。”
“問題都是慢慢積累的,到了一定程度才會出現,你這不就出現了嘛,”維修工說著,掏出了一個二維碼,“麻煩付錢吧,我還有下一家要趕緊去。”
“哦。”季聽剛應一聲,管家就先一步把錢給了,維修工轉身匆匆離開,走的時候還帶上了她那截水管。
水管修好了,剩下的就是保潔了,季聽本想親自清理的,但被申屠川拒絕了,請了鐘點工之后倆人就回老宅了。
走進剛離開不久又回來的宅子,季聽有了種和之前不一樣的感覺,她看著周圍的環境,第一次發現這里有點陰氣森森的。
“怎么了?”申屠川見她停了下來,于是問了一句。
季聽看了眼昏黃的路燈,輕輕搖了搖頭,半晌她開口道“能給我一個單獨的房間嗎?”
申屠川停頓一瞬,目光清冷的看向她“為什么,之前不都是跟我住嗎?”
“這不是明天要上班么,我怕休息不好會影響明天的狀態。”季聽淺笑。
申屠川抿唇“我不會打擾你。”
“可是……”
“就這么定了。”申屠川說完,不由分說的朝前走去。
季聽靜靜的盯著他的背影許久,才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抬腳追上了他。
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和他躺到了同一張床上。
臨睡前季聽到浴室洗澡,下意識的打開熱水后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開了冷水。冷水沖在皮膚上的那一刻,季聽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住了,站在水下沖了十幾分鐘,直到渾身麻木,才重新開熱水,讓體表溫度恢復正常。
洗完澡吹完頭發,她習慣性的鉆進申屠川懷里,這會兒懶洋洋的,眼皮都十分沉重。申屠川碰觸到她的手腕,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再量一下她額頭的溫度,當即皺起眉頭“你發燒了?”
“嗯?”季聽困惑的看向他,一雙眼睛因為生病而自帶水光,說不出的迷茫與可憐。半晌,她似乎才聽懂申屠川的話一樣,低聲說了句,“可能是因為水管破裂的時候凍著了。”
申屠川愣了一下,拇指指甲瞬間掐住了食指“我給你拿藥。”
“嗯。”
季聽吃完藥,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申屠川從床上起來,安靜的走進浴室,將門反鎖上后,一拳砸在了瓷磚上,停頓片刻后,他將手收了回去,面無表情的盯著瓷磚上的血跡,開始沖冷水。
不知沖了多久,他的臉色從泛紅到青白,渾身都開始冒涼氣,而他的眼神更冷,仿佛此刻受苦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恨了許久的仇人。右腿的繃帶因為進了水,傷處發出劇烈的疼痛。
苦熬了許久,他才將水關上,靜靜的坐在浴室里等著身體回暖,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感覺到體溫開始往不正常的方向升高,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他厭惡的閉上了眼睛。
坐了半個小時后,他將身上的水漬擦干,確定看不出一絲異常后才打開門,剛拄著拐要出去,就看到季聽坐在浴室對面的沙發上,正平靜的朝這邊看,眼中并無半點睡意。
他頓了一下,神色如常的開口“實在睡不著,就起來沖個澡,你怎么醒了?”
季聽還是平靜的看著他,一向簡單的眼眸,這次竟讓他有些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半晌,季聽緩緩道“申屠川,你還要跟我裝多久?”,,,網,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