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唐鶴云留了一個助理在那里。她幫助蘇清越把身上的裙子脫掉后為她卸了妝。然后將那一條價值不菲的裙子檢查妥善之后,放進了特制的盒子里才出門離去。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蘇清越覺得自己腳都要廢了,她泡在浴缸里,手里拿著一本單詞書,一頁一頁翻看著。書本的頁腳已經有些發舊了,而這本書到蘇清越手上不過才只有十幾天。
看人是否用功,看看他的書就好。
即使之前蘇清越沒在陸清桐面前模擬考試,光憑這些學習的書本,就足夠讓陸清桐佩服的了。
水溫從熱變溫,蘇清越將書放在一旁避免被水打濕。然后她從從水里站了起來,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睡袍走了出去。
以前在家中,蘇母愛買純棉質地的童趣睡衣。白底上印著大花貓的圖案,看起來趣味十足。就連蘇父這個老學究的睡衣,也是如此。
但來了這里,李秘書購買的都是一水的進口真絲質地的睡衣。穿在身上滑溜溜的,一開始還不怎么習慣,但漸漸地,蘇清越也喜歡上了這種質地的睡衣。
男人一直站在門口,等聽到里面的動靜聲才抬手敲了敲門,“我能進去嗎”
雖然里面住的是自己親媽,但陸清桐也知道男女有別的道理。蘇清越再怎么說都是一位二十歲多歲的女性,兩人有母子關系,但不代表他就能夠隨便侵犯對方的。
蘇清越的屋子里雖然被蘇秘書布置了不少東西,屬于她的東西放在這空曠的房間里還是顯得很少。陸清桐得到允許后推門而進,看到了被蘇清越扔在地上的數學公式小冊子。
“是不需要這本書嗎”陸清桐拿著書放在了桌子上。
“恩,那天本來要扔結果忘記了。”蘇清越拿著毛巾擦著頭發,“我不喜歡死記硬背公式。”
想到親媽那幾近滿分的數學試卷,陸清桐有些不相信,“那您怎么做數學卷子的”
“把公式在腦子里或者草稿紙上推理一遍,然后再寫在卷子上。”蘇清越拿起那本小冊子,“不搞懂它的源頭,光背了結果,總有一天還是會忘記的。”
陸清桐給自己親媽跪了。他完全比不上他媽的腦子,難道是他爸陸昊智商太低,和他媽平均之后讓他變得平庸了嗎
將冊子放在廢棄的草稿紙那邊,蘇清越抬頭道“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嗎”
陸清桐這個出身,本該是一位不用理會他人目光的人,但早年因為陸昊,讓陸清桐很會觀察他人的臉色。在剛剛回來的路上,陸清桐發現親媽的心情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的好。
“今天晚上我是不是不應該帶您去那種場合”陸清桐站在那里,明明是個壯漢,但看起來卻像一只即將被遺棄的小可憐。
“為什么這么說”蘇清越擦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慢慢擦拭著濕發。
“您看起來并不開心。”
蘇清越頓了頓,她一抬眸,剛好將對方的眼神收入眼中。帶著些許擔憂,又有不少后怕。
“這跟你并沒有什么關系,我只是單純不喜歡今天晚會的氛圍。”蘇清越說,“仿佛每個人都是一塊待價的豬肉。”
如果面前是其他人,蘇清越只會用借口搪塞對方,表示晚上鬧了肚子,所以并不愉快。但她面前站著的是陸清桐,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