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有時候是最廉價的東西。”指著自己的大腦,蘇清越說,“對我來說,用美麗來夸獎我,來代表我的全部,那是對我迄今為止所有努力的一種褻瀆。”
蘇清越再次看了一眼梁舒,“你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嗎或者說你真的有自己的思想嗎”
梁舒沒有說話。
蘇清越話已經說到這里了,如果再說下去,跟把吃的嚼碎了喂給對方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我還有些事情,沒辦法招待梁小姐了,您請回吧。”蘇清越微微頷首,下了逐客令,“還有,我不是陸清桐的女友,我是他的遠方小姨,借住在這里準備參加就今年的高考。如果你真的想去追陸清桐,與其去解決他的追求者們,不如讓他看到你的為人。”
蘇清越為梁舒解釋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此時,梁舒已經完全沒有腦子去思考這件事了。她整個人因蘇清越那一番話而茫然。
在門口站了很久,梁舒腦子里都是蘇清越剛才的眼神。沒有瞧不起或是輕視,有的只是一種單純的好奇。對方好奇她做這些的目的,好奇她為什么會這么一次又一次的來找陸清桐。
站在原地,梁舒的心突然發問了。
她真的喜歡陸清桐嗎她到底愛陸清桐什么或者說,她的內心到底想要什么
蘇清越站在樓上,看著梁舒慢慢離開后才回到自己的桌前。重新拿起高數課本,進行下一個單元的自學。完全沒有把剛才那件事情放在心里。
高強度的學習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無疑是一種酷刑,蘇清越自然也不例外。但她卻一點也不想放下手中的書本,她就像一塊永遠不會被填滿的海綿,一刻也不停地吸收著知識。
不過還沒等她學多少,外面又有人敲門了。
難道又是梁舒
蘇清越揉了揉肉太陽穴,她決定了,如果還是梁舒,她就干脆直接換個地方住。這一天天的老在家門口晃來晃去,直把人瘆得慌。
夜晚微涼,晝夜溫差較大。蘇清越隨手拿過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樓。
“誰呀”蘇清越問了一聲,然后通過門洞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
“是我,蘇小姐。”翟文清帶著口罩沖她瞇著眼睛笑著。
“翟先生”兩人昨天有過一面之緣,蘇清越也知道翟文清和他們住在一個小區,可她完全沒想過對方會在今天晚上前來拜訪,開了一個門縫,“您有什么事嗎”
翟文清撓了撓自己的頭,“我看到梁舒來了,比較擔心。如果你方便的話能放我進去嗎小區的很好,但我還是比較擔心中間會被其他人偷拍到,畢竟我的職業性質你也知道”
“請進吧。”蘇清越側過身,讓翟文清進門。
男人等到蘇清越將門關上后才將口罩摘了下來,喘了口氣。
“看來你已經很會躲避狗仔了”這是蘇清越之前看娛樂雜志時學到的詞,她轉身為翟文清倒了一杯水,“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翟文清明顯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他接過水也沒跟蘇清越客氣,一口氣下去了大半杯,“我就住在前面,剛才看到梁舒向你這里過來,有點擔心你的安慰,于是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