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梅噗嗤一樂“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這是兩碼事。
威遠侯府和大周朝的那個阮家,他們用我的血給那個病秧子治病,先不說那個治療方法有沒有用,只說他們的態度,就和這個世界的季家截然不同。
在大周朝,我是侯府同季家利益交換中的一環,在他們的眼中,我的喜怒哀樂是不重要的,我是他們可以任意欺壓剝削的對象。
給侯府的世子治病,我身不由己,不能拒絕。明明是在損害我的健康,可我并沒有從中得到等價的利益。
但是季家這里,季老先生是本著等價交換的協商原則找尋來的,他和阮母商量的時候,同時也尊重了我本人的意愿。
當然,這種不同可能和兩個時代的法律法規有關,現代社會,用權勢巧取豪奪,本身就是下下策。
還有就是,我十六歲之后,季家確實擔負起了養育我的責任,最好的物質生活,最好的教育資源。就連和季嚴凌結婚,他們家也是先在我的名下登記了不少財產之后,才去確認婚姻關系的。
那份婚前協定,你也讀了,其中并沒有什么霸王欺詐條款。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和季家也算是互惠互利了,我付出精神力,季家付出信用點,公平交易,沒有什么虧欠的。”
聽完阮梅梅的大段分析,系統憋了憋嘴角。
“怎么會沒有虧欠呢宿主,他們老季家就那么一個兒子,你的精神力波頻率正好適合季嚴凌,這是千億里挑一,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季家付出的信用點,和他們的家業相比,可就不值一提了。
這么看來,還是宿主你吃虧啊,畢竟是賣方市場。
而且,他們還指望你給他們季家生孩子呢,不對你好一點,將來怎么讓你松口答應
誒,這么一說,這個季嚴凌追求你的心思也不一定純粹啊,宿主,你要小心,這男人說不定就是個黑心肝和大豬蹄子”
系統越說越激動,甚至有點草木皆兵的傾向。
阮梅梅悠然一笑,在精神世界中點了點系統光溜溜的腦門兒
“統啊,咱做人不能貪得無厭的,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如果季家付出的利益太多了,我孤身一人,反而要睡不踏實了。至于季嚴凌對我的追求”
想到那個男人的一言一行,阮梅梅伸了個懶腰,語氣里帶著幾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認同和篤定“那是個極其驕傲的人,做不出來犧牲色相換孩子這樣的事情的。”
“哼,宿主對季嚴凌的評價挺高呀”
被阮梅梅和系統談論的季嚴凌,此時一記左勾拳,揍翻了從側面攻擊過來的楊俊澤,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場“點到為止”的友情對練。
“季嚴凌你這個大騙子,明明就是心情不好想要發脾氣,騙我出來練拳,嚶嚶嚶,和你當發小兒真是好慘”
楊俊澤大汗淋漓地仰躺在地板上,肝腸寸斷地假哭控訴自己的悲慘遭遇
“你干嘛不找雙胞胎對練從小就是,好事輪不到我,糟心事肯定有我的份兒,兄弟,你的心肝脾腎都黑透了。”
季嚴凌的呼吸微微急促,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斗之后,他身上的汗水并不比楊俊澤少,緊實的肌肉微微隆起,腰線勁瘦完美,男人拋棄了往日里的斯文表象,看上去桀驁而冷銳。
“和雙胞胎打,他們從來都是兄弟兩人一起上場,或者一個輸了,另一個接著挑釁,對付起來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