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嬤嬤的誓言一說出來,被愛德華·塔倫邀請來的見證人之一,烏克城政務官莫里男爵就噌地一下站起身來。
“光明神在上,我簡直不敢相信,一名十七歲的貴族少女竟然會犯下如此邪惡的罪行,并且,她沒有一點悔改之心。
夏爾克官,馬庫斯官,請你們今晚一定要秉公審理此事,這、這真是我們烏克城的大丑聞!”
“莫里男爵閣下,你太激動了,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梅貝爾邀請來的馬庫斯官淡淡地駁斥了一句。
莫里男爵瞪圓了眼睛“不管怎么說,我絕對不會相信,有人會在如此毒誓之下,還堅持撒謊誣陷一個無辜的靈魂。我覺得,達蒙騎士和溫莎女士的證言,完全可以取信。”
“莫里男爵閣下,你覺得這樣的證言可信?”馬庫斯搖了搖頭“可惜了,維克王朝的貴族法律并不支持這個觀點。”
接連被反駁,莫里男爵的臉色有點兒漲紅,他似乎還要為證人的證言分辯,一旁的夏爾克官敲了敲桌面,示意大家,他有話要說。
“諸位,我想大家應該都意識到了,無論這位達蒙騎士和溫莎女士說沒說真話,他們的證言都無法成為最關鍵的證據,因為,他們的身份并不清白磊落。
達蒙騎士和溫莎女士在塔倫公爵一家遭遇危險的時候,率先放棄了保護雇主的責任和義務,只顧著自己逃命,這樣的行為,是對貴族地位和主仆關系的冒犯。
他們已經做出了這樣不光彩的行為,所以,他們此時的證言,可信度并不高,即便,他們都以光明神·的·名義發了誓言。”
莫里男爵似乎沒有想到,己方陣營的夏爾克官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拆臺,他驚疑地看了一眼對方。
夏爾克沒有理會莫里男爵,反而轉頭看向愛德華·塔倫
“塔倫先生,如果你要控訴梅貝爾·塔倫小姐的話,只這些侍衛仆從的證言是不夠的,王朝的法律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以下犯上行為,所以,你還有其他的證人和證據嗎?”
愛德華·塔倫就等著夏爾克這個問題呢,他精明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個表現,完全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夏爾克官,我知道您是真正嚴謹的審判員,即便對已逝的塔倫公爵夫婦和艾倫·塔倫充滿了同情,也堅持讓理智戰勝情感,務必要保證王朝法律的公正性。
我今天能夠主動站出來,揭露梅貝爾·塔倫的罪行,自然搜集了充分的證據。”
“哦?你還有什么證據?”
愛德華·塔倫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暗黑色的銅制袖扣,平放在他的手掌上。
“諸位先生,看看這個小東西,這是達蒙騎士給我的寶貴證據。”
“一枚袖扣?”
“這可不僅僅是一枚袖扣,它還有一個特殊的功能,就是錄制一些影像。”
“這么說,這是一件珍貴的魔法護具?一個護衛隊的騎士,擁有一件魔法護具,還成為了證據,這可真是太巧了。”
“不不,它還算不上是魔法護具,哈哈,以達蒙騎士的身家,他還買不起真正的魔法護具。
這枚袖扣,充其量只是一個有些魔能的小工具罷了,是剛剛開始學習元素魔法的年輕魔法師們的練手之作。”
一旁的袖扣主人騎士達蒙連連點頭“是的,各位大人,就是這樣的練手之作,我也是求人找關系,又花了三個月的薪水才弄到手的。”
在場的一些人露出“就該如此”的表情,魔法護具非常珍貴,確實不是一個小小的騎士可以隨意獲得并且隨身攜帶的,若說是元素魔法師的初學練手失敗品,那就很可信了。
莫里男爵連忙催促愛德華·塔倫“既然這枚袖扣有留影的功能,你又說它是證據,那么,它是不是錄下了一些丑惡的事實真相?愛德華,我的老朋友,快給我們展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