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又攻略下一個別的女人難以攀登的高峰”澄花從白大褂口袋里,抓出一把櫻花瓣撒向純奈,撒了一把又一把,“怎么樣我特別選了櫻花來為你慶賀,你喜歡櫻花的吧,這可是今天凌晨小禮子特地爬到樹上采摘的花瓣,非常新鮮哦。”
“也非常適合你楚楚可憐的婊子,搭配這漫天飛舞的櫻花瓣實在是不能再贊了”澄花拍拍手,將手上的花瓣拍落,然后低頭用腳尖一一碾著眼前的花瓣,碾成碎末,一瓣,兩瓣一邊還像孩童般般歡快笑著。
純奈的身體一點一點冷下去,好像慢慢被寒冬的湖水浸透,骨頭縫里都透著冷氣。
“誒純奈的頭發上也有花瓣呢。”澄花在純奈面前停下來,笑著伸出了手。
那只白皙的手緩緩向純奈伸來。
在純奈的視野里不斷放大。
就像逃不掉的囚籠。
伸了過來。
“啪”
伸過來的手被拍開,白皙的肌膚隱隱有著紅痕。
“膽量過人啊,居然還會反抗,我不得不夸一下你啊。”澄花笑容更盛,透著天真無邪的意味,“純奈,你是第一個被我摧毀了信念卻還能站起來的人,實在是太有趣了”
有趣這個叫有趣夾雜著悲哀的憤怒驀然涌了出來,在身體里炸開,純奈木然地對上澄花的眼“你、你騙了忍足純奈。”
“指得是哪件事不行的哦,純奈,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說得是哪件事”
“爸爸、媽媽、惠里奈、小侑、謙也、翔太、萬里子伯母、宗也伯父。”一個一個念出家人的名字,純奈心中的勇氣慢慢增加,說話也流暢了起來,“班主任、班上的同學、拉拉隊的后輩,都不像你說得那樣討厭忍足純奈。”
“是啊。”澄花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輕輕松松,坦坦蕩蕩,自然而然的模樣像是剛才碾了一片花瓣。
純奈呆滯。
“只要認真想一想就知道是在騙你吧,誰知道你居然全都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不行,我忍不住了,讓我笑一會”澄花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
為什么還笑得出來對方的行為超出了純奈的理解范圍。
“你不但對我的謊言深信不疑,還按照我的話行動,行為變得越來越偏激,也變得越來越惹人厭。不要這樣看著我哦,又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不好輕易就信了我的話,遠離了忍足謙也,不告訴忍足惠里奈你被霸凌的事,終于,也讓忍足侑士厭煩了你。”
怎么會有人壞到這種地步純奈茫然。
“不要露出這種無辜的表情,很煩啊”澄花嫌棄地瞪了純奈一眼,接著又笑了起來,“一切都很順利,你成為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成為我眾多玩具中最優秀的一個,粗粗一算,滿足了我樂趣已經快三年,真的是非常實用啊”
一直深藏的惡意,突然鋪天蓋地襲來
野波澄花終于不再收斂對純奈的惡意,但即使如此,她的依舊笑著,笑容天真而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