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安可安可”
漸漸地越來越多人叫了起來,如火星般迅速蔓延到整個禮堂,聲音匯成有節奏又整齊劃一的洪流,強烈要求忍足純奈再來一曲的意愿一覽無余
一直彎腰姿勢的純奈聽到震耳欲聾的歡呼,眼淚落了下來,強忍住后續還欲傾瀉的眼淚,悄悄擦了擦大家都看到了,她直起身體。
她看到所有人都起立。
看到所有人都在為她鼓掌。
看到班級里沒說過話的同學為她喝彩。
看到有女生神情復雜、有男生露出不敢置信的佩服目光地鼓掌。
還有人在激動地叫著她的名字,其中,劍道部和網球部的部員最顯眼,繪里用力揮舞著“姐姐前輩加油”的橫幅,久木帶著兩位拉拉隊的后輩站在座位上加油
那是認同。
她好像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了冰帝對她不冰了。
她,被肯定了。
巨大的喜悅席卷了純奈,像海浪拍打過來,簡單有力沖走她心里被孤立、被無視的陰影。
“我是冰帝學園國中部三年級的忍足純奈,謝謝大家。”純奈笑了,笑中帶淚。
那笑容是釋然,是美好本身,是個連最挑剔的人都會被治愈的笑容,清新脫俗,遼闊而明朗,很純粹。
治愈笑容殺
大禮堂的空氣靜了幾秒,隨后,不知哪個男生嚎叫了一聲,帶頭向舞臺沖去,雖然沒有一分鐘就被惠里奈一手刀狠狠擊昏。
撤退撤退理智回歸涌來的男生被那冷眼如刀鋒利的眼神逼退,或者干脆被釘在原地。某些興奮到瘋狂的女生也不例外比如久木律子、比如委屈的島野繪里。
惠里奈一人持劍站著那里,萬夫莫開的氣勢震懾全場
但所有人眼里的熱度不減,他們迫不及待想宣泄心里的火熱與沖動,想表達被觸動的情緒,想要抒發胸腔里快要爆炸的激動與心里溫柔細膩的悸動。
眼看人群蠢蠢欲動比如委屈的島野繪里,站在舞臺通道旁觀察的櫻木當機立斷沖出來將純奈拉走。
后臺。
“要哭還是要笑,你倒是選一個啊”雖然依舊很甜就是了,櫻木因快跑微微喘氣。
純奈現在很忙。她一邊因為勞累粗粗喘氣,一邊用紙巾蓋住自己的臉,那什么,哭什么的、笑什么的她才不知道\。
“剛才笠原的妹妹是不是挑釁你了”她們奔跑時與穿著一襲豆沙色連衣裙笠原擦肩而過,櫻木有聽到“我不會輸給你”的發言,“最后還罵你”嘖,好心借裙子還被diss。
“最后是在道謝。”純奈的聲音又輕又軟,透著笑意的語氣分外篤定。
“你聽到了”那不像是道歉的表情啊,話說,對方根本沒有正視她們昂首挺胸像只高傲的天鵝,還目不斜視。
“我沒有聽到,但是我看到笠原同學的嘴型了。”
“”
“優子前輩,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純奈拿開紙巾,一只眼眸發紅的軟萌小兔子新鮮出爐,“你的表情好奇怪,是身體不舒服嗎”
你才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擦肩而過的人的說話嘴型一般人也不會去注意那個吧櫻木抬眼,看到身邊的柔暖少女露出擔憂自己的神色,不留痕跡收起心里多余的想法“沒什么,我很好。”是她太敏感了吧。
“那真是太好了。”純奈松了口氣,“我有點擔心優子前輩,是不是因為短時間內快速奔跑而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