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exce一條懷疑自己年齡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他剛才好像聽到奇怪的聲音一邊挖著耳朵,一邊盯著惠里奈,一條覺得自己一臉懵圈。剛才,母暴龍對純奈小可愛惡語相向了鋪天蓋地的惡意怎么可能母暴龍怎么舍得,不可能的,不可能
純奈坐在地板上,保持著穿鞋子的動作,呆滯地看著惠里奈。
惠里奈一步一步走來,腳步輕盈有力,在純奈面前停住,從高處俯視純奈“你身上穿得垃圾是什么”一字一句清晰優雅地重復了一遍。
臥槽居然是真的自己沒聽錯還連說了兩遍母暴龍瘋掉了居然這么欺負純奈小可愛什么垃圾啊明明是那么漂亮的校服小可愛穿著多合適啊一條心里吐槽,就差口吐芬芳。但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因為惠里奈現在的表情讓他不敢說話
這一刻仿佛黑化般氣勢凌人,忍足惠里奈魔王氣勢全開
“不是垃圾。”聲音里含著顫音,純奈抬頭對上惠里奈的視線,努力裝出鎮定來,“這是我高中的校服,不是垃圾。”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一條定春以為母暴龍會給純奈小可愛一巴掌。
但是,惠里奈沒有。
惠里奈笑了,毫無情緒的姣好臉龐好像活過來般鮮活生動,只是那笑意極涼。
她握著竹刀的右手反手背在身后,向前俯身,左手伸出帶著薄繭的食指抵住純奈的下巴,強迫地抬起“純奈,你所屬的高中是冰帝。”聲音平靜里彰顯著洶涌的暴怒情緒。
“惠里奈,我沒、沒有直、直升冰帝,我、我去了誠凜高中。”純奈很難受,不僅是身體姿勢上的不適,更是心理層面的痛苦。
“誠凜沒聽過啊。”難得沒用命令式的語句,卻更加刺耳,只因話里的輕慢和蔑視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這份惡意驚醒了純奈,她慌亂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眼眸恢復清明。
“誠凜是一所創校兩年的新校,你沒有聽過很正常。但是惠里奈,誠凜是一所好學校,請不要”
惠里奈猛然出手,左手鉗住了純奈嘴邊兩側的肌肉,讓她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噓安靜,我問你答,明白”
“嗯。”從喉嚨里勉強擠出一個單音。
“你現在不是冰帝的學生”
“嗯。”艱難做出點頭的動作。
“是你自己的選擇還是有蟲子煽動你”
“我、我自、自己,選擇誠凜是我自己的意志。”感覺臉側的力道松了一分,后面的話順利說出來了。
惠里奈眼如寒潭直視純奈柔軟而堅定的眼眸,一秒、二秒、三秒沒有撒謊的痕跡,不是掩護身邊的蟲子,不是被蟲子污染了,去垃圾學校是純奈一個人的決定,是她自己的意志。但是,什么時候純奈可以自作主張了不需要她意志啊,純奈的人生不需要自由,她只要服從就好了。
看來,最近太縱容純奈了,應該第一時間清理她身邊的害蟲才是。
惠里奈平常地笑笑。
縮在角落里的一條被笑得渾身寒毛直豎被那冰冷中溢出血腥味的眼神凍住,明明不是注視自己,他卻恐懼侵入骨髓全身止不住地發冷,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可惡純奈小可愛不在冰帝上學的事不能讓母暴龍知道嗎一條定春終于明白自己又闖禍了
“純奈,都誰知道”惠里奈語氣尋常地問。不問原因,不問是非經過,不問什么時間做出的決定,她對純奈不選擇冰帝的背后故事沒興趣,只想圈定需要接受懲罰的人員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