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斬釘截鐵地回答。
純奈抬起頭,堂堂正正對上馬場的視線“馬場警部,樹下宇宙先生現在還好嗎”即使有了不好的猜想,她的眼眸依舊沒有絲毫不好的情緒,如無人知曉的森林深處溪水般澄明清澈,只有眼角的薄紅是她先前感同身受流淚的溫暖痕跡。
“他很好。一日三餐,按時作息,還在寫小說,聽說后面兩本小說的靈感也有了。”
“馬場警部去見過樹下宇宙先生”
“經常。”基本以每天12次的頻率。
“哦。”
“純奈”
“我在。”
馬場眼神突然犀利,直直與純奈對視“你一直稱呼那人樹下宇宙先生”這是帶有尊敬的稱呼,不像是受害者對加害者的稱呼更不像親手送那人進監獄該有的稱呼。
“是的。”純奈不閃不避,毫不心虛地坦然回望,依舊是乖巧軟糯的模樣,眼神純粹得近乎天真,“怎么了嗎”
“沒事。”馬場收回審視的目光,干脆起身,“今天到此為止,有事再聯絡。”
“馬場警部,我也一起。”純奈也起身,一邊收拾自己的作業本。
“不吃飯”
“不了,我回去再吃。”
馬場警部不以為意點頭“走吧。”
不過,說是這樣說,純奈之前吩咐了服務生打包了幾份甜品,本來是準備都給馬場警部的,可是他不收,后面倆人平分了,只是馬場準備付錢得時候卻被告知純奈已經付過了。
“忍足純奈,你哪里來得錢”這個餐廳可不便宜,馬場下意識皺起眉頭。
“我的零花錢啊。”忍足家的孩子人情往來的費用每個月都有專項專款的,只是她以前從來沒有使用的必要。
差點忘了眼前的少女是富家小姐,一個月的零花錢費用可能都超過自己的工資。總之,是正常的經濟來源,不是不正當手段獲取的金錢。馬場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下次我請你、和荒木一起吃飯。”順便還了這次頂班的恩情。
“好啊,等馬場警部和荒木警官都有空的時候。”
“”都有空馬場開始計算手上的案子嗯,上半年估計是沒機會了,盡量秋天以前請客。
走到路邊,馬場攔了一輛出租車,交代純奈回到家發個平安的信息,并和司機報了忍足家的地址。
“我現在沒有住在忍足家,而是住在媽媽的好友家。”純奈先對馬場警部解釋一句,又對司機報了新地址。
有問題你一個還沒到16周歲的少女為什么不住自己家難道是有什么不得不必須搬出去的理由危險的理由馬場敏銳感覺到其中的異常,直接打開前車門坐了進去,轉頭對車后座的純奈說“我送你。”
“謝謝馬場警、先生。”純奈有些驚訝,但沒有拒絕,而是看向用車后鏡偷看自己的司機。難道司機是壞人,所以馬場警部擔心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