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措辭可以委婉一點。
謙也還在繼續震驚“純奈,你這是把別人家的房間重新裝修了一遍你為了粉色也太拼了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原先的裝修不是這樣的。
“也有白色啦,沒有那么夸張,不要一臉被嚇到的樣子啊”
“可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啊超可怕的”那是什么龍潭虎穴啊長期住在這種地方不睡神經衰落嗎謙也懷疑人生。
可怕什么啊明明很可愛純奈氣結,轉頭去看手冢,只見對方已經將行李放在走廊地板上,所站位置恰好是看不到她房間布局的距離。
“純奈前輩,我先下去了。”話說完手冢就下樓了,腳步略快,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很明顯。
“”不是因為粉色吧純奈臉上大寫的懵。
“你看不是我一個人嫌棄手冢前輩也受不了你那個房間你的生活用品也都是粉色的吧真是難為手冢前輩了眼睛每天都被刺痛啊幸虧你生活在東京,我住在大阪,不然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的眼睛一定會壞掉”謙也超級嫌棄。
“粉色很可愛啊,也很好看的。”純奈癟嘴。
“呵呵,不要以為粉色等于可愛,為了裝可愛就所有物品都用粉色的,該不會你現在的內衣物也是啊疼你踩我干什么”
“你到底要不要休息”
“不要我去樓下”謙也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波,他的身體還沒到那種燈枯油盡的地步。
“要不要換衣服我的運動服可以借你”
“我先下去了嘍”話音剛落,人已經跑下樓了。
“”純奈在原地停了幾秒,拿起、不,是拖著行李回房間,面無表情自以為去換衣服。
樓下。
“呦手冢前輩”走進餐廳的謙也超隨意地打招呼。
“嗯,坐。”手冢國光十分嚴肅認真回答。
“誒,手冢前輩好認真,坐姿筆直端正地像武士一樣。”謙也懶懶散散坐在對面,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隨意支著下巴,深藍色的眼睛透著淡淡的暖意,目光又有點輕浮,“是有練過什么嗎”眼神堅毅,雙手穩固,走路的方式,拿東西的方式,言行舉止之間透著不是普通人的氣息。
“練過柔道。”
“是了,聽說手冢爺爺還是柔道教練。”謙也了解地點點頭,“手冢前輩,那支金邊眼鏡是裝飾品嗎”看起來彬彬有禮的道具吧,就像侑士的眼鏡只是掩飾作用一樣。
“不是。”
“這樣啊想不到手冢前輩眼睛近視了,有在玩什么運動嗎”
“在打網球。”將“玩”這個字眼換掉了。
“我也在打網球大阪的四天寶寺網球部,今年我們會去全國大賽,不知道會不會遇見手冢前輩”謙也對自己的社團很有自信,而且他們社團今年加入了一個怪物新人,目標是冠軍才是一直漫不經心笑著的他,此時,眼神有鋒利一閃而過。
對于謙也疑問式的隱晦挑釁,手冢的回應很簡單也很直接。
“八月大賽上見,請多指教。”眼神平靜,嚴肅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變化,聲音沒有加大,音調也是平緩,平淡的話語一出卻自帶氣場,強大的自信心從勻稱的身材中迸發出來那是身為強者的絕對自信
只是一個眼神,謙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