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橘本家。
橘千代子僵在那里,許久沒有動作。
她被小甜心掛斷電話了那個和她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忍足純奈看著手機屏幕,確定這的確是結束通話的畫面,不是她的幻覺。
“千代子小姐,你果然被純奈小姐討厭了。”旁邊隨意坐榻榻米上將坐墊扔在一旁的保鏢橘央生幸災樂禍,他也看到了手機上那個代表結束的畫面。
橘千代子看了他一眼“說起來,你的真實姓名究竟是什么”
“對不起,我錯了”保鏢先生立刻正坐道歉。
橘千代子深深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開始給純奈打電話,打不通。
“被拉黑了啊。”橘千代子靜默了一會,唇邊逸出一句感嘆。
“千代子小姐,你不用傷心,純奈小姐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將你的號碼拉黑取消掉。”橘央生偶爾也會盡職做點保鏢該做的事情,比如,只要動動嘴巴的安慰,不用錢,不用代價,非常合算。
“傷心不,我是在自豪,可以讓那個純奈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說明我在她心里與眾不同,很好和其他人區分開了。”說著,橘千代子還不禁露出了笑容。
“”差點忘了他現在的頭頭是名副其實的人渣。
橘千代子可不知道手下正在腹誹自己,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她放下手機,接著用小剪刀修剪花枝,拿起枝條便沒有猶豫地剪掉不需要的部分,完全沒有思考的樣子干脆到讓人害怕,不像是在插花反而像戰斗,再動作細致溫柔插在花瓶里。
石竹色細瓷花瓶上枝葉扶疏,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已經有了優美輪廓。
“千代子小姐,你在茶室里練習插花,大少爺會找不到你的。”保鏢提醒,可是他的保護目標卻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于是,他便知道了對方是故意的,也知道對方無意這個話題,便說道,“今天要出門嗎”
“是的。”
“需要備車嗎”果然,少見的在周末穿了校服,一定是要去見什么人吧,連和跡部家少爺吃飯都穿著和服,今天卻因為要見某人穿了櫻蘭的校服,橘央生有點好奇讓他頭頭破例的人是何方神圣。
“不用,等下出門,我會坐電車移動,你藏在暗處不用現身。”拿起一朵橙黃的重瓣金盞菊,細細查好,橘千代子似乎知道保鏢在疑惑什么,主動解釋道,“我要見得人從血緣關系上來說是表妹,只是我跟了母姓,稱作堂妹大概更合適。”
“不是本家的人”
“不是,只是普通的分家,是我母親的弟弟的孩子,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會順便見見堂弟,雖然他不歡迎我就是了。”橘千代子悅耳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被堂弟排斥的難過和傷感。
“那束花是禮物”橘央生看向放置在旁邊早就精心包裝好的一枝杏花,白色的圓潤花瓣稍帶紅暈,姿態嬌艷。
“是的,因為啊,杏就是我堂妹的名字。”提到“杏”這個名字時,橘千代子眼
神變得柔和起來,不是偽裝出來的情緒,而是真正的眼波柔柔,仿佛是這位少女最后的善良與溫存,“她一直想看看櫻蘭的校服,說是想看我穿校服的樣子,有什么好看的呢不過,既然她想看,我便提出了今天的約會,對她說也想看她穿新學校校服的模樣。”
“新學校”
“今年春天,杏和桔平轉學到東京上學了,我記得學校是叫不動峰。”橘千代子抬頭看向保鏢,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沉靜內雙的杏眼卻一片冷意,“橘央生,我不介意告訴你,他們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為了不打擾他們的生活我才選擇保持距離,但是,如果有人讓杏和桔平的笑容消失了,我可能會變成魔鬼哦。”
“你本來就是魔鬼。”
“那就變成超級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