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歌搖了搖頭,“我的酒量不好,也不喜歡喝酒。”
追命的眼里頓時出現了那種你這小子真是不會享受生活的嫌棄之感。
蘭歌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時,追命再次開口道,“我原本還覺得你這個人有些怪,不過喝了這壇桂花酒后我發現,你其實一點也不怪。”
蘭歌抽了抽嘴角,覺得這位大哥剛剛說的話簡直是槽點多到她都不知道該從何吐起,像追命這種喝了一壇好酒就能跟你稱兄道弟,還自動加上一層好人濾鏡的行為,莫名就讓她想起了曾經宿舍里那個為了一包零食就能諂媚的叫她爸爸的沙雕舍長。
當然,追命心里肯定也有其他考慮,作為諸葛神侯的三弟子,四大名捕中年紀最大的人,蘭歌可不會覺得他真的是什么傻白甜的個性。
不過,嗜酒如命這個特質,真的洗不白了。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追命一邊喝著酒一邊暗自打量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月白色的領口外,藏青色裘袍垂至地面,衣角處點綴著精致的白鶴花紋,腰間系著玉佩,藍色流蘇齊齊下垂,衣服下擺上繡著鳥石云的圖案,長發被玉冠束在腦后,冠頂的玉石材料特殊,乃是系統專有,被日光反射出璀璨的光亮。
當然,追命是不可能認出這種玉石的品種的,最多就是覺得這塊玉成色真不錯,怪閃眼的。
木蘭歌安靜的坐在那,嘴角含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配上套裝自帶的溫潤如玉的buff加成,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翩翩貴公子。
巾幗這個套裝的角色設定就是位高智商的女軍師,蘭歌穿上這套衣服后更是帶著股英姿颯爽,雌雄莫辯的中性美,追命剛進來的時候心中裝著事,而且也先入為主的把公子卜當成了男人,再加上套裝里帶著的那種聲音本來就跟女子的聲音不太像,他一時沒察覺什么不對。
直到喝完了酒,一身醉醺醺的回到神侯府后這位大哥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小子怎么沒有喉結
京城最近其實不大太平,尤其是入夜后,家家戶戶都會緊閉房門,稍微有點地位的人家,安排的巡邏侍衛更是只多不減,大家嚴陣以待,深怕自家的閨女不小心就被采花大盜擄走了。
百姓們偶爾在私下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有點膽戰心驚的,不過好的是,那個采花大盜對平民家的姑娘好像沒什么興趣,下手的全是那些家里有錢有勢的女兒。
只是,他們不知道,那些慘遭擄掠的姑娘,失去的并不是貞操,而是壽元,或者說,只有部分女孩遭到了玷污,但她們無一例外,都莫名其妙的沒了青春年華,形容枯槁,狀若老婦。
在這些受害者當中,有的被救回來了,還能以這種姿態多活一段時間,有的更慘,在被發現的時候就是尸體一具,而那些還活著的姑娘大多都忍受不了自己的模樣,吵著鬧著要自殺,從木蘭歌以公子卜的身份出現在京城算起,已經有近十戶人家遭受了這種不幸。
尷尬的是,六扇門卻一直抓不到兇手,甚至,每次在捕快們發現那些姑娘的地點,還總能看見兇手留下的一言片語。
可惜,面對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們也沒有什么實在的辦法。
后來,皇帝也不耐煩了,直接把案子交給了神侯府,諸葛正后在接到圣旨后又把案子安排給了追命,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追查相關的線索。
公子卜出現在京城的時間和那名兇手開始犯案的時間非常接近,這也是追命對蘭歌產生懷疑的最重要的原因,不過現在,雖然他還是覺得蘭歌身上有古怪,但至少不會再把她當做嫌疑人去對待了。
事實上,蘭歌之所以選擇留在京城,確實跟最近的案子有很大關系,一來案子里涉及到了非自然生物,二來系統也布置了相關任務,這第三嘛,主要還是因為一個人。
“小透,我出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