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有很多朋友,而在他的諸多朋友中,朱停無疑是相當特殊的一個。陸小鳳是個很有趣的人,他的朋友朱停也是個很特別的人。
朱停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生意,也沒有開過店。他認為無論做什么生意,開什么店,都難免有蝕本的時候。他絕不能冒這個險。
當然,他不做生意還有個更重要的理由缺本錢,但是這人卻有個外號叫做“老板”。
陸小鳳的朋友很多,知心的卻沒幾個,不過花滿樓跟朱停顯然都是在這個范疇之內的,只是現在,花滿樓已經被木蘭歌拐到香山鎮去了,陸小鳳再也不能隨時隨地在百花樓里看到這個人的身影,所以便干脆賴在了朱停這。
長胡子這種事就跟長頭發一樣,總要經歷一個比較尷尬的時期,陸小鳳感覺這個時期非常有損他的英俊形象,所以有意減少了在外蹦跶的次數,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客棧里喝酒。
“我娘子說你已經欠了她很多酒錢了。”朱停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而且對什么事都很看得開,所以他長得特別胖
“那可怎么辦,我現在也拿不出錢啊。”陸小鳳毫無形象的癱在一張桌子上,邊說還邊抱起懷中的酒壇喝了一大口,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厚臉皮
“沒有銀子可以用其他東西抵押嘛,”朱停看了看陸小鳳腰際處掛著的玉佩,笑道,“我看你這塊玉佩就很不錯。”
陸小鳳大笑一聲,慢慢坐直了身子,“玉佩乃是友人所贈,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拿去抵押了呢。”
朱停道,“若我猜的不錯,應該又是你的某位紅顏知己吧”
“朱停啊朱停,我原先還覺得你聰慧過人,現在看來你也不是無時無刻都那么聰明的嘛。”陸小鳳摸了摸腰上的玉佩,道,“蘭歌那個鬼丫頭跟我可沒什么奇奇怪怪的牽扯。”
“木蘭歌姑娘”朱停的神色帶上了幾分了然,“這可怪不得我,若是你一開始便說玉佩是木姑娘所贈,我當然就不會誤會了,只是”停頓了一下后,朱停繼續道,“木姑娘難道不知道女子贈玉給男子,有定情之意嗎”
“那丫頭古靈精怪的,很多時候想的做的都與周圍人格格不入,這種事情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我或許還會多想一些,但是她可能確實不了解這一點,最重要的是”陸小鳳握著玉佩悠然一笑,“我的這塊玉佩才不是什么情呢,花滿樓手里的那把蘭花扇才是。”
一切準備妥當后,木蘭歌和花滿樓結伴去到了后山,這里環境清幽,隱約能聽見流水的聲音,山坡上佇立著好幾塊天然又平整的大石頭,石頭旁是紅色的夜闌草,遠遠望去如同一團團紅色的火焰。
夜闌草是一種很特別的植物,開花后花瓣便會從最開始的紅色變成深紫色,開了花的夜闌草可以用來制作珍貴的香料,而未開花前的夜闌草則大多是用作藥材跟食材,木蘭歌他們昨天在糖水店吃的特色點心,其中一味重要原料便是夜闌草。
昨天,糖水店的老板告訴蘭歌,那些異族人都居住在后山的苗寨里,只是后山實在太大了,一眼望去也沒看見什么很顯眼的建筑物,蘭歌拿出塔羅牌占卜了一下,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終于抵達了寨子外。
寨門是典型的民族風,大門口立著塊碩大的石頭,石頭上刻有醒目的巫字,看到這個字的第一時間,木蘭歌腦子里就浮現出了一個詞巫蠱。
“花滿樓,我們”她的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花滿樓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