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某些達官貴人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吃個桃子都能差點把命給吃沒了,神侯府有意掩蓋了木蘭歌的真實身份,只對外宣稱她是追命認識了很久的一位醫術高超的好友。
京城里中招的人算不上多,除了少數幾個有權或是有錢的大爺,更多還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追命陪著蘭歌挨家挨戶的走過去,臨近傍晚的時候才結伴來到了一座十分豪華的宅邸外。
蘭歌挑了下眉,神色詢問的看向了追命。實在不是她多想,只是這次的病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按理說追命應該會第一時間把她帶到這兒來才對。
“傅丞相跟神侯府有些矛盾,他之前已經找過不少太醫,只是他們全都束手無策。”
簡單一句話,解釋清楚了所有情況,也透露給蘭歌許多需要注意的信息點。
她點點頭表示知曉,之后二人便在下人的陪同下進到了府內。蘭歌由兩個丫鬟帶領著到了患者的閨房內,也是在這時,她才知道自己要救助的對象居然是傅丞相的親生女兒傅晚晴。
追命應該是去前廳面見傅丞相了,按照他剛剛所說的,丞相府估計跟神侯府不大對付,但奇怪的是,傅晚晴的那些個丫鬟都對蘭歌十分友善,她能感覺出來,這份友善并不是因為她的醫者身份,而是因為她出自神侯府。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傅晚晴的閨房很有一種低調奢華的感覺,淡淡的檀木香充斥著整個房間。此刻,太陽還未完全落至地平線下,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進來點點細碎的陽光。古琴安靜的立在角落,造型精致的銅鏡置在木質的梳妝臺上,旁邊還插著一束水晶球兒似的白菊。
傅晚晴靜靜的躺在床榻上,蘭歌走過去,作勢把了下脈,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在傅晚晴鼻下來回晃了晃。女人眼皮微動,似有將要蘇醒的跡象,蘭歌吩咐房里的兩個丫鬟出去煎藥,自己則留在房內等待對方醒來。
丞相千金的閨房,一應布置都是最完美的,蘭歌托腮坐在凳子上,安靜的注視著窗外那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水紅花,不時還會有端著托盤的小婢走過,腳步聲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床榻處忽然傳來一陣明顯的動靜,蘭歌轉頭望去,恰好對上了一雙瀲滟的水眸。
傅晚晴緩慢直起身,靜靜打量著不遠處的女孩。
她穿了件淺灰色漸變的長袖長裙,白底黑邊的上衣,亮金色的腰帶和袖口處的金色緞帶為這昏暗的色彩帶來一絲亮色,腰間掛有一枚太極樣式的吊墜,裙邊點綴著的奇特花紋也給人一種低調奢華的神秘之感。她容貌清麗秀雅,一雙靈活的眼波中更是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眼眸剔透,如干凈清澈的湖面,反射無瑕內心。
“你醒了。”木蘭歌換了個坐姿,正對著傅晚晴說道,“傅小姐,你好,我是木蘭歌。”
傅晚晴低頭笑了笑,“我聽說過你。”
木蘭歌道,“因為我最近一直在救人?”
傅晚晴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只是我對神侯府總會忍不住多幾分關注。”她看著蘭歌,眼睛里帶上了一些不自覺的期待,“木姑娘可曾見過鐵捕頭?”
蘭歌神色一愣,“自然是見過的,不過鐵捕頭如今還有要事在身,所以并未和我一同回到京城。”
“這樣啊……”傅晚晴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這一刻,木蘭歌忽然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