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便捷的各式交通工具,自然也不會發生令人糟心的交通堵塞,但是這里同樣沒有科學的天氣預報,所以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非常霸道的耽擱了木蘭歌二人的行程。
待到他們終于抵達杭州時,已是薄暮時分,晚秋寒意陣陣,雨已經停了,但天空依舊濃云密布。
杭州城還是木蘭歌記憶中的模樣,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穿的更多了,原本隨處可見的青翠之景也被紅黃兩色覆蓋。蘭歌看了看街道上不時走過的包裹溫暖的路人,再看了眼身側衣衫單薄卻姿態挺拔的花滿樓,忍不住感慨一句會武功真好啊。
冬暖夏涼,自給自足,堪稱是行走的暖氣片加空調。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再惡劣的天氣也不能阻擋人們購物逛街的腳步,河坊街始終人聲鼎沸,商販之聲不絕于耳,木蘭歌走到路邊買了份新鮮出爐的甜果子,果子內里是炸的酥脆的面粉,外面裹了一層薄薄的糖漿,酥甜可口,香氣襲人。
花滿樓在杭州城的名聲顯然是很大的,賣果子的老板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又看了眼木蘭歌,后才有些猶豫的道,“前陣子咱們城里來了位姑娘,說是要找您,我們給她說了百花樓的地址,這幾日她好像也一直在百花樓外等著您呢。”
木蘭歌拿果子的手一頓,有些驚訝的挑了下眉。
花滿樓的百花樓偶爾也會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人,他從不會過分關注一個人的過去,也不會對別人口中的好人壞人存在什么偏見,百花樓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像里幸福安寧的烏托邦。
花滿樓是這樣一個百花樓的主人,他歡迎所有進到樓內的人。
“是嗎,那位姑娘可有說為何尋我?”
花滿樓神色溫和的問道
老板搖了搖頭,“她沒提到過,只說一定要見你一面。”
“這樣啊……”花滿樓笑了笑,“多謝老板了。”
“您客氣。”
就這幾句話的時間,木蘭歌已經吃完了半袋果子,花滿樓淺笑著替她捻去了嘴角的一點碎屑,悠然道,“走吧,回百花樓。”
老板說有個姑娘這幾日一直在百花樓外等著花滿樓,所以當他們遠遠看見那位百無聊賴,在百花樓前踢著石子的女子后,便立馬猜到了她的身份。
二人相視一眼,神色自然的走了過去,女孩同樣望見了他們,停下腳上動作,邁步朝他們走來。
她先看了看木蘭歌,然后才將視線移到了花滿樓身上,與此同時,蘭歌也在打量著對方。
女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裙子,但她的皮膚并不白,因此這個顏色便襯得她多了幾分土氣,頭發高高扎起,發型就像現代最簡單的那種高馬尾,發質很一般,甚至還有些干枯發黃,額前也沒作任何修飾,露著大大的額頭。
她的眉毛很淡,不過眼睛又大又亮,看著這樣一雙黑亮又澄澈的大眼睛,木蘭歌莫名就對女孩多了點好感,但說句大實話,對方真的是她穿越至今遇見過的顏值最低的女生了,倒也不能說是丑,但底子確實很一般,而且看起來也一點都不注重保養。
女孩的視線并沒有在花滿樓身上停留太久,而且她的目光并不露骨,不會讓人產生受到了冒犯的感覺,她看著花滿樓的眼神有些復雜,就像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唉……”女孩輕輕嘆了口氣,又突然笑了出來,也是在這時,蘭歌才發現對方笑的時候右臉頰那兒會出現一個小小的梨渦。
“你真像我爹。”
就在木蘭歌還在暗自感覺小梨渦有點萌的時候,女孩冷不丁對著花滿樓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木蘭歌的頭頂緩緩浮現出好多個問號。
什么?你說花滿樓像誰?
女孩肯定是看到木蘭歌迷茫中又帶著震驚的神色了,她笑意更深,臉頰處的小梨渦也變得更甜了。
“我叫白露,白色的白,露水的露。”
“花滿樓。”
“木蘭歌。”蘭歌順勢接了上去,“恩,是木頭的木,蘭花的蘭,歌謠的歌。”
白露笑著點了點頭,“你們的名字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