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病弱身體拖后腿,顧安寧有充足的時間做任務。
確定要搞自家小侄子之后,顧安寧耐心充足地在顧家莊呆了將近一年,用小小的身體擾地顧家莊十歲以下的小孩不得安寧。在顧家莊呆的不耐煩之后,顧安寧放棄了小兒鬼的目標,像以前一樣跑出顧家莊到處玩耍。
不過因為顧安寧的克制,倒是沒有人生病,也沒人死亡。
用小孩的身體在外面玩很顯眼,顧安寧遇到了很多不長眼的人找上來,要么想拐賣他,要么善心大發,像老母親一樣保護他,比起用成年人的身體多了很多樂子。
春去秋來,轉眼就到了秋棠生產的日子。
顧安寧掐著時間解決完身邊的事趕回顧家莊,第二日秋棠就生了。
顧大公子在外面等待,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特別的表情,不過卻不停地起來坐下,圍繞著庭院來回踱步。
顧安寧倒是坦然,他坐在石頭凳子上面,兩腳懸空,面前擺著一盤花生和一小碟豌豆糕。旁邊站著一位侍女,幫他把花生殼剝開,去掉紅衣,將乳白色的果仁放到另一個碟子里,與顧大公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吃嗎”
顧大公子看了他一眼,搖頭,“你吃吧。”
“不要緊張嘛,多經歷幾次就習慣了。”顧安寧勸他,“你弟弟出生的時候你也這么緊張嗎”
顧大公子“”雖然看著顧安寧別扭了這么久,再從他嘴里聽到“你弟弟”這樣的稱呼還是會感到很無語。他說,“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不覺得緊張,只想著什么時候能生產完。”
顧安寧“哦。”
五短身材自帶奶聲奶氣,偏偏他又擺出成熟的模樣,顧大公子看的好笑,不再像剛才那么緊張,他坐到顧安寧對面,“你的身體還能恢復嗎”
“等我做完任務就好了。”
“究竟是什么任務,必須換一個樣子才能做”顧大公子記得之前顧安寧變成過瘧疾鬼,也懷疑他就是先前在婚禮上遇到的的吊喪鬼,但是沒有證據。
他不是非要知道詳細的前因后果,只是有些好奇。
顧安寧坦誠道,“客觀來看,任務中的我并不是我,當然要用本人的樣子。好比現在,我就是一只小兒鬼。他生病夭折,心性幼稚,就想找年紀相仿的朋友一起玩。”
“所以一開始顧家莊的孩子哭的很厲害”
“對。”
所以為什么要盯上他的兒子而且還盯了一年,從秋棠剛剛懷孕一直到出聲。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熟
說起來吊喪鬼也是,偏偏出現在他們小叔的婚禮上。
顧大公子沉默了。
“哇啊”
響亮的哭聲透過門窗傳出,顧大公子站起身來,顧安寧也從凳子上跳下。
“恭喜公子,夫人生產順利,是個男孩,母子平安”丫鬟匆忙露了個臉,就回了屋里幫忙。
她們還需要把孩子的臍帶剪斷,洗干凈身上的血漬,觀察小孩和大人是否有異。家里的男人得避諱這些事情,處理好之前只能呆在外面。
顧大公子舒了口氣,總算放松下來。
“看來你很在意秋棠。”顧安寧唏噓,他死也沒想到臨死前的一句話能解決掉最親近的兩個人的終身大事,更難得的是他們還相處的不錯。
“她是我的夫人,自然是在意的。”顧大公子頓了一下,“你的任務打算怎么做據我所知,被小兒鬼盯上的孩子都很難活下來。”
但是小兒鬼怕光,也怕紅燈籠,如果小孩被夜啼兒鬧的哭鬧不止,在門前點上一只紅燈籠就可以把小兒鬼驅逐。
顧大公子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把顧安寧趕走的可能性。
“你想什么呢”顧安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是那種人嗎我做了這么久任務,哪一次鬧出過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