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兮再次想扶額。
“你都教他什么亂七八糟的?”周絮瞥了一眼溫客行,沒好氣地說道,“誰心軟?小崽子胡說八道。”
張成嶺笑了笑,并不怕他的呵斥。
溫客行看著好像沒有對他真的疏遠起來的周絮,有些怔,隨即看著周絮,欲言又止。
周絮又看他一眼,轉頭卻又問著成嶺,“岳陽派戒備森嚴,四大刺客怎么會闖入岳陽派把你擄走的?”
聽見周絮這問話,林子兮先一步舉了手回答道:“我……成嶺出事的時候我跟他在一塊兒,是我幫他逃過守衛的。”
想了想,她又喊道:“是成嶺說他收到了周絮的留書!不是你嗎?”
周絮搖了搖頭。
“沒大沒小……”溫客行嘟囔道。
聽見她家主人那嘟囔,林子兮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說錯了……是周先生,周先生,行叭?”
溫客行下意識地看了周絮一眼,道:“喊周叔。這么大個人了還沒成嶺懂事呢……”
想了想,又點了點林子兮的額頭,“還有,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就敢追來?遇到這種時候不知道叫我嗎?”
林子兮討好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來得及聯系你嘛……而且我只是遠遠地跟著,等周先生來了以后我才進去的,放心吧主人~,我聰明著呢!”
“我看就你最傻。”溫客行瞪著眼懟她,看了一眼林子兮所說的“周先生”,他心中仍有些怯意,面上卻故作淡定地喊了一聲“阿絮”,問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毒蝎的人怎么會知道我和成嶺的關系……”
他說著猜測,卻忍不住咳嗽起來。
“你那內傷又犯了?”溫客行說著,趕緊起身走到周子舒身后,為他療傷緩和。
林子兮看著旁邊的療傷二人組,心中有些為周絮擔心。
“周……周叔,你怎么也不去找個大夫看看你的傷呢?”
“我心中有數。”周絮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對此避而不答。
“呵……若非這內傷,我還沒有這為美人鞍前馬后的機會呢。”溫客行嬉笑道。
“……”
人和人的際遇怎生如此奇怪,她和她家主人相處幾載,也沒旁生出什么親情之外的感情來,如今和這周絮不過月余,她主人就和人家成了曖昧知己了。
也可能是她這幾年都只是個小蘿卜丁,看誰都是叔叔阿姨……
這樣想著,林子兮上下打量了一眼開始干嘴仗的周絮和溫客行,在周絮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然后癟了癟嘴,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烤魚。
得了得了,主人有主人的蝴蝶骨,她有她的小郎君。
不過周絮的身體確實要注意一下了。
先前萍水相逢,即使看出了周絮身環死氣,林子兮不好管也不想管,可如今周絮成了她主人的知己,更或者說,心上人,那即使周絮不愿,她也得偷偷地幫周絮看一看,看看能不能幫他治好身體了。
周絮肯定不是簡單的內力阻塞。
但也不知道難不難治。
要是難治的話,肯定不能用阿湘的身份。
該找個什么理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