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熙悄悄地走進院子,屋里很是安靜,她松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間。
很細微的吱呀開門聲音,門被推開,雁熙剛準備走進去,就聽到身后傳來幾分不滿的聲音:
“回來了?”
雁熙心虛地轉身站定,迅速道歉:“抱歉,我耽誤了些時間。”
“這不重要,”李崇壽隨意揮了揮手,眉間蹙起的“川”字卻沒有消退。
他動了動鼻子,極生氣:“你吃了肉,還是叫花雞。”
雁熙:“我錯了,我不該嘴饞吃肉的。”
李崇壽卻反而更生氣了,“誰跟你說這個。”
“你吃肉竟然不叫我!”年過半百的人吹鼻子瞪眼,一副被背叛的姿態,“你在我這學了那么多東西,我也算是你半個師傅吧,你就這么對我?”
這話的意思,雁熙像是被漫天的驚喜淹沒,見李崇壽很認真的樣子,她立刻打蛇隨棍上,恭敬開口:
“師傅!”
“誒誒,你可別叫我師傅。誰家徒弟一只烤雞都不孝敬師傅的,哼。”李崇壽雙手交叉環在胸前,很是傲嬌。
“放心,您等著,徒弟立刻準備一整只烤雞來。”
雁熙立刻出了院子,將事情說給蘇遷聽。
很快,剛剛回到寺廟的兩人,加上李崇壽,又聚到了河邊。
半個時辰后,李崇壽捧著一大只烤雞,啃得不亦樂乎,雁熙和蘇遷則又分食了一只野兔。
三個人吃的心滿意足,李崇壽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坐在了地上,舒服地感嘆了一句:
“我終于活過來了。”
原來,他也是早就受不了那么長時間的素食了。
從前還能下山打個牙祭,但自從將雁熙收作藥童后,蘇遷每天都十分準時將一日三餐送到他面前。
李崇壽又顧及著自已的神醫面子,不好意思拒絕,就硬生生啃了大半個月菜葉子。
這下,他才滿足了。
而且有了今天的開葷,以后隔幾天,也能出來滿足自已的口腹之欲。
“師傅,烤雞您吃了,那中午說的事……”
雁熙不敢確認,自已竟然因為一只烤雞成了神醫的唯一弟子。
李崇壽吃得非常滿足,都沒有因為質疑說些語氣不明的話。
“你都叫我師傅了,難道我還能反悔。”
后面的日子,李崇壽果然將雁熙將關門弟子對待,不僅解了她許多在醫學上的疑惑,還將自已那么多年的醫學經驗都傳授于她。
一月之期很快到來,李崇壽滿眼復雜,將一本厚厚的手札遞到了雁熙的手上。
“時間不長,還有許多東西我沒有教你。雖然你不是我正式的徒弟,我這個當師傅的,該盡的責任還是得盡。里面是我這些年的經驗所得,你拿走,多學習。”
雁熙接過手札,感受到了它沉重的重量:“師傅……”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也要去別的地方看看了,對了,你們說的那個病患的癥狀,以你現在的醫術,解決起來也是小意思,我就不下山了。”
“嗯,師傅保重。”
“您保重。”
雁熙和蘇遷沉默著,目送那道身影漸漸遠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