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臨坐在床頭,看著紀姝漾的睡容,忍不住陷入沉思。
那些記憶都是憑空出現在腦海中的,所以于他,總有種虛幻的漂浮感。
彌臨不覺得自已是那個二十六歲的游戲代練,他才總是態度隨意,對什么事情都可有可無。
紀姝漾的出現,那一刻給他帶來的情緒波動劇烈,正向或負面的情緒波動,足夠清晰,像是撣去了他被虛幻蒙在身上的灰塵。
也讓他有了些作為普通的、正常人的體驗感受。
被紀姝漾依賴,某種程度上,就像是一根線,將要飄到遠處的自已綁了回來。
這是彌臨對她不一樣的其中一個原因。
而且,似乎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反饋,彌臨很滿足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從第一次因紀姝漾生出屬于自已的感覺時,她在彌臨這里,就不一樣了。
她依賴的次數越多,那根捆綁的繩子就越緊,彌臨離真實的世界也就越近。
慢慢的,就變成了正常的人類。
彌臨偏頭看了她一眼,閉著眼靠在床頭,任由自已睡去。
放縱了紀姝漾為了尋求安全感牢牢握住自已指尖的動作,也開始放縱更多……
第二日。
彌臨是在刺眼的陽光照在眼皮上時醒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紀姝漾的身影,床上被鋪得整整齊齊。
他的身上也被披了一張薄被,柔軟的枕頭被小心塞到腦后腰間,減輕長久靠在堅硬木架子上的疲勞。
不用多想,這應當是紀姝漾做的。
紀姝漾身體病弱,脆弱易碎,也因為這個病癥,使得她的日常偏于安靜。
安靜的人,大多會比平常人更加敏感,也更加懂得照顧人。
彌臨垂下眸子,將被子簡單疊好,與身后的枕頭一并放在床上,然后才開門。
紀姝漾坐在正廳,大門打開,沐浴著陽光,恬美的像是一幅畫。
聽到彌臨走出來的腳步聲,她轉頭,微皺著眉對他輕輕搖頭。
“我早上醒來后去房間外看過了,那里什么痕跡也沒有留下,連腳步都沒有。”
彌臨若有若無地點頭表示知道,就去洗漱。
等他洗漱出來,就看到崔寡婦坐在桌子前吃著早餐。
紀姝漾也換了一套衣服,應該是崔寡婦拿給她的。
上身是一件短襯衫,下身是寬松的黑長褲,簡單的裝扮,更加適宜探索行動。
崔寡婦見到兩人過來,指指廚房的方向。
“那里有做好的早飯,自已去取吧。”
比起昨日下午初見時的暴躁愛搭不理,早晨的崔寡婦脾氣好了許多。
紀姝漾快步走到彌臨身旁,給崔寡婦道謝,才去盛了兩人的早飯。
廚房里用的還是很早的那些土灶,大大的鐵鍋里,煮著一大鍋米粥。
紀姝漾盛了足夠兩人用的,才與彌臨一起出來。
他們坐到崔寡婦同一張桌子上,一邊吃飯,一邊不動聲色地打聽村子里的事。
紀姝漾首先問的,就是昨日怪異的腳步聲。
“崔姐,昨天晚上,你那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啊?”
崔寡婦喝粥的動作頓了一秒,才面色如常地回復道:
“奇怪的聲音?你指的是什么?我昨天很早就睡了,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聲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