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不阻止,湯瀲澄知道,無論以后自己是什么想法,憶起今日,他一定會后悔的。
沒有猶豫,他壓下眸底銳利的光,詢問的語氣柔和中帶著關心。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什么困擾,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我們是朋友,應該互相幫忙的。”
許苑猶豫了一會兒,斟酌了下,想開口又還是閉上了嘴。
“沒事。”
湯瀲澄大概能猜到她顧慮的事情,笑著說:
“沒事嗎?那就好。我還想著我是男子,與女人需要顧慮的東西不同,就算想幫你解決問題,可能也沒有那么有用。”
許苑神色有了些變化,湯瀲澄裝作沒有注意到,繼續道:
“但如果你實在困擾,就算我解決不了問題,聽你說一下煩惱也是可以的。你放心,我嘴嚴得很,絕對不會將你說的事情告訴別人。”
許苑心防徹底松動,雙手握成拳捏了捏。
“我和你說一些事情,你能保證不對外人說嗎?”
那件事情,傳到別人嘴里,對“他”名聲不好。
“當然。”
湯瀲澄沒有覺得她這是不信任自己,點點頭,還強調著,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字據或者起誓。”
“不用,我相信你。”
許苑眉間蹙起的小山化開,那抹憂愁也散了許多。
她指了指手中的這個香囊,
“這個香囊是別人送給我的。他向我表達心意,我不想接受,可又不想傷害他。所以當時拒絕的委婉了些。”
說到這兒,許苑神情為難,撐著額頭揉了揉。
“拒絕的太委婉,讓他覺得自己還有可能,沒有放棄的意思。”
“在離開之前,不僅將這香囊強行塞到了我的懷里,還邀請我明日去吃飯。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考慮感情上的事情。”
“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不傷害他的前提下,讓他放棄那個想法。”
湯瀲澄聽完這些話,一雙眼睛暗得發沉。
原來,是這樣的。
許苑不想考慮感情,可對方那樣猛烈,步步緊逼,大多數情況她還無法拒絕。
如果中間再有什么推手,就這么含糊著同意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湯瀲澄閉著眼,將那些暗色的情緒藏進眸子里,笑著看向許苑:
“這還不簡單,你告訴他你已經成婚不就行了。”
“我什么時候成了婚?”
許苑下意識反問,后面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
湯瀲澄點點頭。
“我與你的合作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在外人眼里,不就是正經妻夫。明日你不是要應約去吃飯嗎,我可以與你一起。”
“跟他說明身份之后,再以男子的角度安慰安慰他,應當就沒事情了。”
許苑想了想,覺得這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怎么會,就是幾句話的事情。明天,我還能跟著蹭個飯,還占了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