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容將被徐芳泱欺負的事情告訴了他。
今天那個同學也是受的徐芳泱的囑托,故意在她來器材室的時候跟過來,閑聊騙取她的信任后將她推到了里面關上。
紀疏景忽然也就明白了舒舒這些天那么關照她的原因。
她身上一直就有種古時候那種扶危濟弱的俠士精神,越是可憐困難,她就越是關心照顧。
他也明白舒舒不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原因。
這種事是屬于楊惜容的個人隱私,像這樣的情況,有些人是不愿意很多人知道的。
同情與可憐,有時候反而讓他們更加難受。
不確定的情況下,舒舒向來不會隨意透露別人秘密。
即使那個人是一起長大、有信任基礎的他。
所以,如果不是今天楊惜容自己告訴他,這件事大概會等解決之后自己才能知道一些信息。
她真的很好,可也就是這樣,紀疏景心情反而更加焦躁起來。
一個一個又一個,喬楹舒的身邊總是有需要她照顧的人。
那他呢?
就算知道舒舒信任他、重視他,但因為能力不錯,她的目光就不會向自己身上傾斜嗎?
‘他也想要贏得一點她的關照,一點點的目光與注視。’
某個想法在腦子轉過,紀疏景抬起頭,看向楊惜容,嘴角微微翹起,走到門后,拉動著門把手動了動。
“那個同學將你關在里面,是說這個門壞了,從里面開不了的嗎?是怎么樣做的,難道是像這樣——”
話未說完,握著門把手的手一松,門隨著之前的慣性徑直往前沖去。
楊惜容只聽“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上了。
紀疏景還在里面呢。
她慌了一下,手放在門把手上,使勁晃了晃。
本來就是有些故障的門,她又沒有鑰匙,怎么可能打得開。
對,鑰匙,鑰匙呢?
楊惜容想起了剛剛被關在里面的自己是怎么被放出來的,眼睛一亮。
幾秒后,那道光又黯淡了下去。
開門的鑰匙被紀疏景拿著呢,而紀疏景,將自己關在了里面。
“紀疏景,你在里面還好嗎?我現在去找老師,很快就會把你救出來的。”
楊惜容慌張地尋找解救措施,紀疏景在她要離開之前及時開口:
“沒事的,你先回去上課吧。我知道誰有鑰匙,等會兒給她發一個消息就行。”
他并沒有透露這個有鑰匙的人是誰。
“真的嗎?”
楊惜容稍微放了點心。
那他就不會像自己一樣被沒有希望地關很久。
可想到他被關著有自己的關系,她還是十分愧疚,提出:
“不然我在這兒陪著你吧,等那人來了我們一起回去。”
“不用。”
這個想法才提出,就被紀疏景否決。
“你回去吧,你才轉來學校沒多久,底子差,最好不要缺課。我這兒就一點小問題,等會兒解決了自己回去就行。”
他的態度太過堅定,即使楊惜容再想陪著,都還是被嚴詞拒絕。
她不可能在人家都一再地拒絕下還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應了紀疏景的話回了體育場。
楊惜容并不知道,自己才走出器材室,被關在里面的紀疏景就打開手機,點開置頂的頭像,發了個消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