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淵并不知道自己送身家的舉動還能有什么意思,便順著云錦的話問道:
“代表什么?”
云錦壓低聲音,聲線在黑夜里顯出幾分恐嚇之意:
“入贅。此后,你的所有就都要歸于我有,什么都要由我支配。”
“嘶——”
穆少淵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個說法,忽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沒有早知道這個說法,如果能用這些東西能夠換得云錦青睞,做自己入贅的“嫁妝”,他早早地就將東西奉到她手上了。
可惜,實在可惜,自己真是錯失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見穆少淵聽到那些說“入贅”的話,臉上依然沒有半點后悔的表情。
云錦忽然想通了。
既然他愿意“入贅”,將一切都交托于她手上,日后有什么情況,該擔心被拋棄的那個人也不會是自己。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好憂慮的呢。
云錦將木盒關上,拉到自己身邊,看著他道:
“東西我收了,至于什么時候去公證轉讓,現在還不是時間。”
“等我找到合適的時間,會叫你的。”
穆少淵還想催促她,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但看她不受他話語影響的神情,也就歇了再勸的心思。
到時候自己寫一份轉讓文書放在里面,又有賢王的權勢,沒有他在的話,轉讓應該也是可以順利進行的吧。
他們今日談了許久,本就是夜深的時候,等談完,都過了三更。
此時早就過了平常他們休息的時候,該說的也都說得差不多,兩人便已沒有再多聊,各自離開洗漱。
兩個木盒的價值太重,不能再隨隨便便地放在衣柜下。
云錦便出去了一趟,將東西都鎖在了私庫,再回來時,穆少淵已經如往常一樣,躺在貴妃榻上雙眼微闔準備入睡。
她側躺在床上,撐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叫了他一聲:
“穆少淵。”
今日情緒波動太過,穆少淵雖早就躺在榻上閉上眼睛,還沒有那么容易睡著。
此時一聽云錦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看向她的方向,輕聲問:
“怎么了?”
“過來。”
云錦甩出兩個字,沒有再多一個字解釋她話語的意思。
穆少淵愣了愣,手按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阿錦說的這句話,是他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他有些不可置信,畢竟這與從前兩人的相處模式有太大的差別了。
但也許是幾日后未知的生死讓他的欲望開始膨脹,又或許強烈的不舍蒙蔽了理智,讓他舍不得放棄半點和她親近的機會。
穆少淵竟也沒再去想她這句話背后有什么意圖,穿好鞋,走到了床邊,躺在了她刻意留出來的空位。
錦被蓋到胸口,雙手直直地搭在上面,呼吸被放得極輕,幾分期待幾分忐忑地等待云錦接下來的動作。
其實,云錦讓穆少淵過來時并沒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