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會找個隱蔽的地方單獨待著,像是之前在山上一起吃午飯的地方,關悅將那些不方便帶回家的零嘴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吃干凈。
溫修赟,則在外面看著她吃干凈。
等到不方便帶回家的零嘴吃干凈,關悅再帶一些可以吃幾天的小零嘴帶回去。
她覺得這樣的相處模式簡直好極了,溫修赟卻并不這樣認為。
這么多的時間里,他能想通的、不能想通的,在時間的流逝中都想通了。
溫修赟清楚地知道:‘他喜歡關悅。’
從過去來講:
不是喜歡,他怎么可能拒絕一個人喜歡的時候,還顧忌她的感受,送這送那就為了安撫她的情緒;
不是喜歡,怎么可能見不到她會失落,看到她難過自已會更難過,好像自已胸腔里跳動的那顆心臟,根本就不是為他自已而跳動。
從后來的所有舉動來看:
不是喜歡,自已怎么可能放任自已每隔兩三天就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年輕姑娘見面,也不講究距離和可能產生的名聲風險;
不是喜歡,自已怎么可能攢著父母寄過來的東西不動,全部都送到關悅的嘴里,還自已攢錢和票,給她買更多好吃的。
溫修赟對自已的人生規劃很清楚,也很堅定,當發現出現了可能改變他道路的異端時,他本應該理智避開。
可他發現,他做不到。
他不想避開關悅,不想遠離關悅,心里有極致的渴望,想要將她納入自已的世界。
當溫修赟認識到這一點時,他就知道,他栽了,他完蛋了。
但為什么,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內心里充盈著的,是無盡的歡欣呢?
和感情沾邊的事誰都很難說得清楚。
溫修赟也沒有再去想。
他目前能夠十分百分明確的一點,就是他想要和關悅在一起,那么重新的人生計劃就要被推翻重新擬定。
溫修赟想要將關悅列入自已的未來,開始調整自已的人生計劃。
未來里,要有關悅,要有能夠讓她幸福快樂的條件,也要有實現自已理想目標的新規劃。
關于自已的事情溫修赟都做得很好,唯一有問題的點,存在于關悅的身上。
他清楚知道自已喜歡關悅,同時也清楚知道關悅并不一定喜歡他。
自已誤解的時候,她不否認,不過是想要那一罐子麥乳精。
接觸了那么多次關悅后,溫修赟對于事實看得很清晰了。
最開始,對于這個事實,他的心里會有些不開心和惱怒。
慢慢認識到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后,溫修赟開始將讓他不開心的點轉化成了對他有利的點。
關悅不一定喜歡他,但一定喜歡美食,喜歡新奇零嘴。
這些東西,放眼整個寶山大隊,甚至公社、鎮上,他敢肯定都沒有有他多。
溫修赟倚仗的并不是不錯的家境,而是他自已所擁有的能力。
下鄉之前,他工作了半年,半年的工資全部攢了下來。
除了上班的工資,從高中開始,他就開始看很多書,也開始向各種刊物發表文章。
溫修赟是很聰明很會觀察局勢情況的,他投稿的東西,都是合應現在形勢的,所以基本都會中稿,再得一筆稿費。
下鄉之后,這個“兼職”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