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那我覺得——”
褚清韻跟他分析著,兩人小聲討論著,玄朔忽然開口:
“他回來了。”
褚清韻趕緊將自己往銅鏡中又藏了藏。
“玄大師,真不好意思,家中有點急事。”
柳蕭走回來,歉意地簡單跟他解釋,正準備回到原來的位置時,目光落在玄朔拿著的銅鏡,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這是大師的法器嗎?上面的氣息很不一般呢,我能借著看看嗎?”
他說著,手已經朝著銅鏡伸了過去。
他動作太快,玄朔差點沒反應過來,就看著他的手馬上快落在鏡面上。
“咦?”
鏡子內,傳來一聲極小聲極小聲幾乎可以被忽略的驚訝女聲。
玄朔也沒太聽清楚,他眼中被憤怒的火光填滿,迅速將銅鏡拿起往后放,語氣有些不好:
“不可以。未經他人允許,柳總,您有些太不將自己當外人了。”
柳蕭手落了空,回頭聽到玄朔含著怒氣的話,知道是自己舉止魯莽,沒有被指責了的難堪,大大方方道歉:
“真是抱歉,我最喜歡收藏這些厲害的法器。一時見獵心喜,失了分寸,對不起。小林,把我準備用來下次拍賣會的曲蓮拿來。”
柳蕭從自己的手下手中取來一個木盒,打開后朝著玄朔遞了過去。
“這就當做我的歉禮。我想大師既然想要烏菩木鐲,這能夠起輔助疏導功效的曲蓮應該能夠錦上添花吧。”
他也沒有碰到銅鏡,曲蓮也確實對褚清韻有幫助,玄朔也就沒有再追究。
兩人之間的氣氛恢復和睦,又聊了一會兒,柳蕭突然開口邀請:
“大師,您剛才說來了古鎮后就住在酒樓里。那里環境一般,不如去我家住吧。”
柳蕭想要拉攏玄朔,自然是能夠拉近一些距離就拉近一些。
“大師是來找人的,我正好家里聘請了一位管家,常年為我打理古鎮的事情,這兒事情他不說了解十分吧,七分八分還是沒問題的。在他那里,應該能夠得到更多的消息。”
玄朔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拍賣會后面也沒有他感興趣的東西,柳蕭將拍賣會的事情交代給了自己信任的下屬,就帶著他先去認了地方。
到達位置時,玄朔看著朱紅牌匾上寫的柳府,不由陷入深思。
這里,不是曾經的柳府嗎?
若說他可能會看錯失誤,褚清韻在鏡中的話又是怎么回事。
“嗯?柳蕭說他家在這里!這是你以前的家啊,我絕對不可能認錯。”
柳府,柳蕭,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等玄朔問,柳蕭就自己給了回答:
“這兒是我的祖宅,買下古鎮就是為了它。之前很破敗了,前些年賺了錢就重新修繕翻新了。”
“畢竟是家族底蘊,可不能丟了。不知道大師有沒有了解過,千年之前,我們柳家是做大官的,那位柳大人是我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我們一脈單傳。”
柳家嫡系后人?
柳澤爍與柳父柳母都死了的情況下,他這么個嫡系后人是怎么蹦出來的?
他不可能是柳家嫡系后人,利用這個身份,背后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也許,還會牽扯到清韻。
古鎮里藏著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玄朔面色都不由嚴肅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