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士兵確實只有用餐的時候才會出現,但他們一來,就會將其他的瑣事都處理好。
秦念說照顧他,需要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待在病房里陪著陸丞銳,偶爾看看他掛的藥水情況。
原本以為要負責的三餐其實不過需要她提前擬個菜單給他們就夠了。
秦念都覺得他并沒有那么需要自已的照顧,可每次她想要提起離開,他就會有各種理由阻撓。
答應了的事情,也不好說反悔就反悔。
秦念最后還是決定等陸丞銳康復以后再離開。
沒有預料到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完全地康復,他就說要回陸家養病。
其一是因為病房緊張;其二則是他負責的公務不能一直推給別人,有些又是機密文件,在醫院不好處理。
他要回陸家,又沒到身體完全康復的狀態,秦念也跟著到了陸家。
到了陸家后,她能夠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陸家雇傭了負責打掃做飯的保姆,不需要她擬菜單對方就知道什么菜系適合養身體,每天該打針的時候也會有醫生上門。
秦念待在陸家,發揮不了一點作用,但一提離開,就處處都是阻礙。
陸丞銳哄著騙著,以各種借口打斷她提離開的話。
只是她提起離開回家,得到的回答不是“病還沒好”,就是“再等幾天”。
再等幾天,再等幾天,這一等,加上在醫院的兩三天,眨眼竟然快過去半個月。
她待在陸家,被好吃好喝地喂著,竟然還長了幾斤肉
某一日起床,從鏡子里看著面色一天比一天紅潤的自已,秦念一時都反應不過來到底養病的人是誰。
不對,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對。
這些天籠罩在她眼前的濃霧開始慢慢消散,秦念終于覺察出陸丞銳言行上的端倪。
她不能繼續在住在陸家了。
秦念迅速將自已一些必要的行李收拾好,找了個陸丞銳平常處理公務的時間,悄悄地想要下樓離開。
盡管還有很多疑點盤旋在心頭,她也有一種直覺——離開這件事不能被陸丞銳發現。
秦念莫名地謹慎,觀察樓下不會有人看到自已離開后,也不會突然從哪里躥出來一個人后,帶著行李下樓往門口走去。
整個過程都無比順利,并沒有出現什么端倪。
但——
“秦小姐,您想去哪里,我們可以開車送您。”
她才走出大門,門口就出現兩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之前住進陸家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門口會專門有人守著呀。
秦念沒有預料到這一幕,瞳孔縮了縮,心中升起種不好的預感。
她抱著衣服包裹的手緊了緊,強撐著冷靜,語氣如常:
“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不遠,就不必麻煩你們了。”
“你們守在門口,應該是有自已的職責在吧,送我耽誤了事情就不好了。”
秦念溫和地朝著他們笑笑,立刻就要繞過兩人,往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