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梯隊是魏時自己,算學水平足夠高,這種難度硬是一個題都沒錯。
第二個梯隊是算學成績還不錯的,一些基礎分是拿到了,十成里差不多能得七成,雖然有可能是拉了總成績的后腿,但那是相對于魏時來說的,總的來看,算學對他們來說不能算是拉后腿的。
第三個梯隊就是算學基礎不怎么樣的了,不光是難題拿不了分,基礎的題也一樣拿不了分,大概是心態亂了,一些簡單的部分都沒能答出來,整張試卷的分數低到令人發指。
也就是因為算學這一科目,他不需要糾結在這三個人里頭選誰做解元了,魏時的分數是高出來的。
但就是這詩賦,不管是考場里,還是考場外,魏時的水平都明顯比不過鄭家逸和劉子成。
讓人可惜呀。
在座的除了官員,就是舉子,詩作方面都有一定的鑒賞能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本屆的解元詩賦并不是特別出彩,在前十甲里頭,都是處于中下的。
魏時已經可以預想到鹿鳴宴之后,他不善詩賦的名聲,大概是要跟擅長算學的名聲一樣傳播開來了。
劉言倒是越發覺得此次的解元跟他是同一路人,不是說瞧不上詩賦,只是不喜歡罷了,而且也并不擅長,在他當年的科舉路上,詩賦絕對是拉后腿的存在。
好在他現在已經為官一方,在江佑府,只有他讓別人作詩的份兒,不會有人讓他作詩。
劉言索性拉著魏時說話,聊的都是些讀書上的小事兒,他的長子只比魏時小了兩歲,之前一直在京城,今年年初才過來。
雖然只差了兩歲,可他那兒子連秀才都沒考上呢,人壓根兒就在書房坐不住,對比人家解元,可真是差遠了。
劉言一來是喜歡這個高中解元的小舉子,二來也是想取取經,看看日后怎么教導自家孩子。
魏時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聊的都是生活和讀書上的小事兒,知府大人態度又一直很和藹,不像是一方父母官,倒像是自家的長輩,漸漸也就不緊張了,還把自個兒總結出來的學習方法告知。
不過這學習方法于他雖然有用,但旁人未必愿意學,畢竟習慣不是一朝一日養成的,想要改變已經養成了習慣,那就更困難了。
他也曾把自己的學習方法告知堂兄,但堂兄試了幾次之后壓根就沒堅持下去。
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也不知會不會用,他倒是沒有把這些學習方法藏私的意思,只是這東西貴在堅持,時間久了才能看出成效來。
倘若他是當世大儒,那教的幾個學習方法再難,也會有人堅持的,可他不過只是一個舉人,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白石景見知府大人無意點評詩作,更無意親自寫詩,他也就不用收斂著自己,怕搶了知府大人風頭了。
評詩、寫詩可都是他擅長的,尤其鄭家逸和劉子成這二人,確實是有幾分詩才,一起寫詩、品詩也是樂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