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說話了,讓我考慮課題的事先。
樓清焰站起來,踱著步子慢慢走到戴教授身后。
“妙峰山生物醫學研究院,雖然是個私企性質的研究院,行事作風卻和私企完全不一樣。你們研究過真正具有變現價值的課題嗎對外拉過合作嗎恐怕你們連自己每年的財報都不清楚吧。”
“”閉嘴
“您覺得人造神經項目不切實際,可我怎么覺得,妙峰山研究院的意識場項目更不切實際戴教授,我拜讀過您的意識場論,要我說,您不僅是生物學家和醫學家,還是當世偉大的物理學家。物理學與生物學的精妙被您凝聚在一個理論中,說實話,我很嘆服。但可惜,以現有的實驗室水平,根本不足以支撐意識場論的研究。”
戴康時霍地站了起來。
“原來小樓總也是意識場論的反對者,既然這么不屑我的觀點,何必找我合作”
“教授誤會了,我不是反對意識場論,只是單純覺得現有條件證明不了它。甚至對您自己來說,要證明這個理論,學術儲備還遠遠不夠。”
戴康時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太過直白,對方說的話倒是事實。
“小樓總,你要不要考慮出一本書,書名就叫怎樣把天聊死。”
“過獎過獎。”樓清焰非常謙虛,“您看,您這樣考慮我們的項目研究神經假體,勢必要研究神經元活動、大腦構造、人腦指令的機制。你需要思考一系列的問題,如何實現人腦指揮神經怎樣把人造神經與中樞神經連接起來項目進行到后期,甚至需要重繪腦神經圖譜,更別說,腦電波的解讀和編譯。”
“你說什么,腦電波的解讀和編譯”
“當然。我不希望項目最終成果是個植入大腦的假體,我們做的又不是侵入式腦機接口。別人沒有精準解讀腦電波的技術,才要費心思鉆進大腦里觀察神經元活動,坦白告訴你,我有。”
“教授,你這樣想研究意識場,就必須研究腦電波;研究腦電波,就必須研究神經信號,進而必須研究神經系統。而一切對神經系統的研究,又怎么比得過直接造一個”
“你別說了。”戴教授抹把臉,“這就簽合同吧。”
“您瞧,我們一開始就應該先談夢想。”樓清焰笑著。
戴康時提出的意識場論,被很多人批作“荒謬”,但他本人一直不死心地鉆研。
由于在學校成立的課題遲遲出不了成果,不想耽誤學生的學習,他就把項目組搬到了妙峰山,成立妙峰山生物醫學研究院,同時成立了療養院,為學術研究保駕護航。
多年的不懈鉆研,給他帶來的是越來越深的絕望。他終于承認意識場論的提出,如果不是太過超前,就只能是太過荒謬。正如樓清焰所說以現有實驗室水平,不足以支撐意識場的研究。
所以,他才會產生賣掉研究院的想法。
但夢想終究是夢想,它就在那里,始終都在,是一個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火星,輕輕一吹,立刻燒遍胸膛。
樓清焰早就把合同擬好了。
兩份合同,一份是收購,一份是雇傭。
戴康時特意叫來了法律顧問,確認合同沒有問題,便動筆簽下名字。
合同傳到樓清焰手里,他正打算簽字,突然被一聲驚呼阻止。
“等等”
一名白大褂捧著手機,不敢置信地拍著桌子。
“等等等等,小樓總,你先別簽,你先看微博”
樓清焰一頓,放下筆,拿起手機,屏幕感應到顛簸自動亮起。
連微博都不必打開,推送的消息已經顯示在通知欄里。
“樓大元遺囑曝光,樓清焰分毫未得,元輝將交班私生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這章的時候,腦機接口還只是一個概念,結果剛發文,就說腦機接口技術突破了。改文改的很絕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