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焰站在大門外,按響門鈴。小洋房的門開開了,一個穿著白t恤踩著灰棉拖的黑發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一看見他,便頓住了。
樓清焰也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對方走過來,打開大門,對他說“好巧,又見面了。”
樓清焰“我是之前約好的那個短租”
江覆直接拿過他行李,往里面走,也沒再說什么,表情也沒什么變化。
樓清焰跟上他,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感,“你是不是對我下咒了怎么走哪都能碰見你”
江覆“可能吧。”
還學會順著人開玩笑了,看來是心情不錯。
房子里異常的干凈整潔,簡直就像沒有人住一樣,只有廚房里塞得滿滿當當,透過吧臺看去,頗有煙火氣。
江覆到了樓梯口,直接一手一個提起倆箱子往樓上走,樓清焰還沒來得及爾康手,便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穩穩當當上去了。
就這樣進了房間,放下箱子,樓清焰好奇地伸出一只手,往他肩膀上摸。
江覆站在那里沒動,視線下移,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魔爪。
樓清焰還是勇氣可嘉地摸了上去。
“看不出來啊,你這么有料。”他驚奇地說,“也對,現在的藝人不是都要好身材嗎,你公司要求你健身的”
江覆“我比較注重健康。”
樓清焰這才想起,他父親母親都生著病。父親還是當初自己出錢給治好的,后來母親也生病了,周姐說,他就是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才進了娛樂圈。
江覆或許是真的怕了生病了,或許是覺得家里只剩自己一個頂梁柱,自己的身體不能垮掉。
樓清焰突然問“你把你錢都給我了,家里面不需要用錢嗎”
“”
“嗯我認識周姐,你母親不是也生病了嗎。”
“你放心,我不會讓家人承擔這個風險。”
“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從氣質上,完全看不出你是窮人家的孩子。”樓清焰又說。
江覆竟然笑了,“沒有什么氣質不氣質的,我就是那種,像路邊上的雜草一樣,最普通的人。”
樓清焰說“你看看咱倆,一個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一個一手爛牌打成人生贏家,這是不是就叫天壤之別你要是雜草,那我成什么了”
“沒有,”江覆說,“別灰心,我教你打。”
樓清焰霍然抬起頭來,看著他。
江覆許是受不了他的目光,下樓道“晚飯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等一下,”樓清焰攔在他身前,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卡,晃了晃,“如果還有第四次偶遇,就不再拒絕了,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
江覆抬了抬嘴角,果然沒再拒絕,伸手去拿卡。
結果被樓清焰躲過了。
樓清焰又說“但是我想了想,你還誆去我一罐小熊餅干呢。”
“小熊餅干是你自己搭上的。”不是我誆的。
“那我不管。”樓清焰說,“我也得從你這里買點兒東西,我也得嘗嘗一擲千金的滋味兒。”
他把卡往半空中拋了兩下,然后兩指夾著往江覆那兒一飛,被后者穩穩接住。
“要不就買你個私人微信賬號吧,景深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