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覆翻出網站里的交易信息,無數駭人聽聞的交易物品把謝晉看呆了,一想到現在和自家做對的竟是這么一個組織,從小長在紅旗下牢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他=青年簡直感到匪夷所思……
“不過,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個網站的?你好像對暗網很熟悉?”
江覆沉默片刻,道:“我和main接觸過。”
“什么?!”
“一共有兩次,他們試探,被我發現。”他說,“第一次,我所在的實驗室完成一項突破,有助于5nm光刻機研發,main試圖找我打聽情報。我發現不對勁之后追查到了暗網。第二次是我研究生畢業,他們又來試探,應該是想吸納我加入。”
“那你豈不是早就進入他們的關注名單了?”謝晉說,“說不定,咱們拷回來的某一個文件里就有你的名字。”
江覆搖搖頭,“兩次試探都讓我糊弄過去了,他們在全球范圍廣泛撒網捕撈人才,不至于關注我這個普通人。”
謝晉說:“這個組織……掌握暗網里的黑客資源和最大的交易平臺,在全世界網羅人才,利用技術控制全球企業,現在又盯上深空……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江覆翻出那天與入侵者的聊天記錄,選中其中一段話標黑。
“你空有超前的技術,卻不知道該如何利用。”
“并非敝帚自珍,當然有更優越的使用方式。”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江覆說,“把fire收為己用。”
“所謂更優越的使用方式,就像他們對新元集團所做的那樣,利用技術控制世界。”
“你應該明白,未來有萬物互聯、數字經濟、智能工業、數據上云……也就是說,技術可以控制日用品、控制經濟、控制工業、甚至通過數據控制每一個人。”
“技術控制世界不是偽命題。”江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認為,這是一種新型的恐怖/主義。”
“……”
謝晉感覺自己三觀都被刷新了一遍。
回過神來,他突然想到:“你為什么找我說這么多?不是應該把情況匯報給老板嗎?”
江覆道:“簡單匯報了一下。他不愛關心這些,就別煩他了,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那……你找我說又有啥用?”
“你來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等等,”謝晉摸不著頭腦,“解決?解決什么?”
江覆退出暗網,看著他,道:“清焰不在意被人謾罵,難道你們也不在意嗎?”
謝晉張了張嘴。
“我在意,”江覆說,“我很在意。”
謝晉說:“可是又能有什么辦法?”
“你如果不知道該怎么做,就聽我的。”
一家又一家公司對深空宣布了數據閉源。
甚至一些中型企業也因為受到自家頭頂暗戳戳的指使,對深空宣布了底層框架閉源。
時間一點點過去,深空卻一直裝死毫無回應,既不說要不要開源,也不宣布退出人工智能行業。
深空越不表態,幕后那些魑魅魍魎就越加逼迫。
終于,整件事的惡劣影響從數據封殺轉移到了線下。
深空在北美的三座數據中心因安全問題遭遇封禁。
緊隨其后是歐洲的數據中心,同樣遭遇封禁。
國內亦被舉報,不過封禁了兩天就放出來,成為唯一能支持公司運轉的服務器集群。
國外媒體對此報道稱:“深空科技為了快速推進數據中心布置,忽略制冷系統的建設,旗下所有機房都存在安全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