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焰,你看著我。”
樓清焰看著他。
“你對夏槐他們說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你對他們說了什么?”
他的眼眸好像一片就快要壓抑不住的大海,只消樓清焰一句話,便立刻掀起海嘯。
然而那狂暴中,又夾雜幾分澀意。
理智終于漸漸爬上來,重新占據樓清焰的腦海。
他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手臂已經纏在江覆的脖子上。
他慢慢地,把他拉近,注視著他。兩人目光糾纏,互不相讓。
“我喜歡你。”
就這樣說出來了。
他突然口干舌燥。
“江覆,我男朋友。”
余下的愛意,被堵在了唇齒間。
舌尖勾纏,靈魂開始戰栗。
兩個男人緊緊擁在一起,親密無間。
一個是后知后覺的慢慢領悟,另一個是苦苦壓抑的驚濤駭浪。
樓清焰在他山呼海嘯的愛意里震顫,來不及細細品進心里,便被一次次地沖刷,江覆似乎想用這個吻讓他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因而極其用力。
卻又小心翼翼。
那些用語言表達不出萬分之一的,在唇齒間輾轉相贈。
樓清焰知道自己正在淪陷,但是他只想永遠被江覆抱在懷里,永遠享受這種密不透風的守護,永遠躲在這片安靜的港灣里,遠離生生死死的過去,和他過細水長流的日子,把自己的余生,都淪陷進去。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江覆仍舍不得放開他的唇瓣,執意要用這種姿勢跟他說話。
但出門之后總不可能繼續親吻,他只好牽起他的手,攥得緊緊的。
梁彥楚還在對著門板大眼瞪小眼,卻見門突然被拉開,兩個人從里面跑出來,風一樣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
梁彥楚:“?”
江覆先帶樓清焰回家拿了證件,臨時訂機票,直接帶他去了機場。
在機場大廳等待的時候,樓清焰感覺自己簡直傻得冒泡了。
怎么腦子一熱就跟這家伙跑出來了,誰知道江覆說的地方是在國外啊。
江覆也反應過來,看著他,有點忐忑,“累嗎?要不我們回去吧。”
樓清焰搖搖頭,靠在他懷里,讓他抱著自己。
他倒是突然發現表白之后的好處了——可以肆無忌憚做親密的動作。
江覆摸摸他的頭,在他額上親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你干嘛?”樓清焰笑道。
“感覺有點不真實,我先稀罕你一會兒。”江覆用詞準確無誤。
“什么叫稀罕一會兒,意思是就一會兒唄?”
“那就再稀罕一會兒。”江覆又親了他一下。
樓清焰懶洋洋地賴在他懷里,看在他懷抱比較溫暖的份上,任由他親。
“你變了江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多高冷一個人。”
“你喜歡高冷嗎?你喜歡我就高冷。”
“我喜歡你對別人高冷,對我,”樓清焰想了想,“就變成小餅干。”
江覆溫聲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