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焰倚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緩慢行過的風景,舌頭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江覆親吻的感覺還留在那上面,觸之回甘。
股間的感覺也還留著,讓他有幾分別扭。
嘭——洗手間的門打開,江覆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走到桌邊喝了一口水,從側面看,眉弓到頜角,面部線條著實不夠柔和,清清冷冷的,如同這人的氣質一樣。
魚肚白的天空熹微著,又明亮又晦暗地為他打上一層輪廓光,那身影鑲在全景天窗框住的雪山勝景中,像一個從風雪里走來的仙人。
樓清焰著了迷,下意識拿起手機,把這一幕拍成照片。
保存到相冊的時候,才發現里面一大半的照片都是他。
江覆回到床上來,以同樣的姿勢倚靠在床頭,把他拉進懷里。
窗外冰天雪地,火車里溫暖如春,尤其是他的胸膛,熱得讓人安心。樓清焰枕著,眼皮要耷不耷,慢騰騰地抱怨:“你怎么這么厲害,天都亮了。”
“不厲害怎么招你喜歡。”
“……”
“洗干凈了?”江覆手伸下去,好像是想掰開看看,“不然容易生病。”
“你干什么,”樓清焰連忙阻止,“干凈了干凈了,都香噴噴的。”
江覆一聞,果然是。
“疼嗎?”
樓清焰一頓,老實說:“有點……還行。”
“舒服嗎?”
這是什么鬼問題。
江覆又問了一遍,“舒服嗎?”
“睡覺。”樓清焰身體往下滑,平躺下去,拉起被子。
江覆見他用被子蒙著頭,大笑起來,隔著被子猛親他。樓清焰不勝其擾地掀開被子,正要指責,卻被他臉上的笑恍了心神。
從來沒見他笑得這么開心過。
這么不加克制地情緒外露。
江覆趁機扯開被子一角,鉆了進去,同他依偎在一起。
樓清焰也不糾結了,小聲告訴他:“特別爽,魂都飛了。”
“你知道我什么感覺?”江覆啞聲說。
樓清焰屏氣聽著,聽到他說:“清焰,一輩子不夠,不夠啊……”
火車仍在隆隆聲中跋涉,穿越無數風景。樓清焰失神地望著窗外微明的雪地。
可憐寒冬無風月,一艙春色寄雪山。
在火車上過了三天兩夜,來到圣莫里茨,這里又是與因特拉肯截然不同的風情。
小鎮坐落在阿爾卑斯山的山谷里,被山岳冰川環繞,是瑞士最冷的地方。十月份的瑞士東部還是秋季,圣莫里茨卻是寒冬,時不時飄起輕雪,眾人不得不換上保暖的厚衣物。
圣莫里茨的日子被冰雪運動占滿,除了熱愛運動,當地人許多生活細節也與國內迥異。在這里待了四天,感覺心肺都被呼吸間的風雪氣塑造得晶瑩透徹,令人沉醉,令人流連忘返……
等到節目拍攝完畢,旅途也宣告終結,眾人依依不舍地踏上回程之路。
大巴車上,導演興沖沖地抱著素材,興奮地說:“絕了,真絕了,我給你們看這次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