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影響這么大,又造成受害人精神失常,屬于情節極其惡劣,直接判有期都不意外的!”
記者驚訝,萬萬沒想到,這個案子走到最后,竟可能達成樓清焰鋃鐺入獄的結局。
沒想到律師接下去又說:“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強/奸事實不存在、樓大元勝訴的前提下。如果法庭認為強/奸事實存在,那么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有沒有受害人指控,都必須讓公安機關介入,另立一起公訴案件。因為這件事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女記者震驚道:“你的意思是,這案子最后的結果,很可能,不是樓清焰入獄,就是樓大元入獄?”
律師道:“姑且先這么預測吧,照這個案子的復雜程度,最終如何收場還真不好說。可以確定的是,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民事訴訟,這個案子暴露了我國ai立法方面的缺失,加快把ai立法提上日程,已經成了一項當務之急。”
“只是我很不明白一點,樓清焰真不知道這案子的嚴重程度嗎?我分析出來的東西,他的委托律師不可能分析不出來。但樓清焰依然決定不上庭,這會給他帶來很大劣勢。”
記者道:“我們只知道,樓清焰現在人在大洋彼岸。也許,他的確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吧。”
律師笑道:“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比眼前這個案子還重要?”
沈樂聽到這里時,場內的公投已經結束,主席臺剛剛宣布完投票結果。
律師的最后一句話,和江覆的話語交疊在一起。
“時間終于到了這一刻,這場標準大會最重要的一刻。在閉幕式前夕,我有一位朋友,想和大家談談。”
一瞬間的靜默。
嘈雜、壓抑、爆發,會場里驟然響起掀天的吶喊:“fire!”
江覆笑道:“請上臺吧,fire。”
沈樂扯下耳機,匆匆掃了一眼直播間彈幕,將手機熄屏。
他看向旁邊,樓清焰默默地站了起來。
他從這個不起眼的代表席向外走出,路過一位翹著二郎腿的彪形大漢,有禮貌地說:“抱歉,借過一下。”
那壯漢驚訝而又懵懂地撤回腿,看著他走入過道。
一排又一排的觀眾,不由自主為他的身影吸引,目光盯視他的背影。
也許他們正震驚于: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竟有人忍心離席去上廁所?
一排又一排的觀眾,被他從身旁路過,停止了交頭接耳。
從后向前,一道寂靜的巨浪隨他的穿行
覆蓋全場。
場中就只有這么一個站起來的人了;場中就只有這么一個還在活動的人了;場中就只有這么一個還未屏息、還未石化、還未不敢置信、還未震驚欲絕的人了。
而他還在向前走,路過一排又一排的觀眾,走上了主席臺。
鴉雀無聲當中,他轉過身來,對眾人說:“大家好,我是fir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