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萬分不情愿,寧爺爺還是把村支書的位置給辭了。本以為這樣牛家的人會消氣,但是寧爺爺剛把位置辭了后,原本以前因為寧爺爺而得到有待的活都被換掉了,寧家所有人,基本上上工的地換到了最寬最貧瘠的地方。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幾天時間,寧家瞬間在村里失勢,就連曾經村里人送寧家幾個雞蛋這些事情,現在都一個個冤屈地說寧爺爺貪婪。不止如此,寧二山去培訓拖拉機技術員的名額已被直接頂下來了
房間里,褚湛在書桌旁折著一個幾張寫滿了字的紙張,他見木子進來道,“我下午去鎮上一趟。你要不要去。”
“下午我還有事兒,你去吧”木子回答道。
牛家這兩天做的這么過,又是跟大山他們換艱苦的工作,又是把二山的名額頂了,她還忙著收拾他們呢
褚湛拉著木子的手道,“別像之前對付姚娜的方式對付牛家的人了。”
“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木子回答道。
“用暴力的方法對待牛家是不可取的。”褚湛把自己手中的稿件遞給她,“用這個辦法。”
“我當然知道”木子話說道一半自覺地閉嘴了,她當然知道收拾牛家不能用暴力手段,又不是拷問姚娜那樣的人,她是想去搜集可以弄掉牛家村長位置的事兒,最好把牛家才牛村長收取各種好處的事情都給查出來看誰才是貪官。
木子是知道褚湛偶爾寫一些稿件發表的,她狐疑地接過這份稿件簡單地了一下,居然是把牛家和寧家的恩怨寫成了故事,里面更是大篇幅地寫了爺爺從抗戰,然后當村支書后的各種功績和奉獻,并且在結尾還斥責了這種村里的一官獨大的現象。
“你想把這個發表出來”木子問道。
褚湛點頭道,“對,就是想辦法把牛村長這個村長位置弄跨,爺爺幾十年積累的名聲還是被毀了,用這個最好”
木子聽了褚湛的話,內心因為氣憤而不理智的想法也冷卻了很多,不管是找證據去舉報還是寫文章控訴,反正牛家都會知道。若是按照她的法子,牛村長估計逃不過監獄這一項,爺爺可能會又有些為難。但按照褚湛這法子,只點出了牛家針對寧家的事情,給牛家造成的后果最嚴重也就沒村長這個位置而已。后果要好很多,對木子來說兩者感受一樣,但對爺爺來說,更希望的是后者。因此木子覺得,褚湛的這法子更好。
“你說的對走,咱們現在就去縣里報社投稿去”木子拉著褚湛道。
褚湛無言地搖了搖頭,去把包收拾好,才出門。
這稿件投出去不像后世網上發個新聞那么快,一般情況都得十天半個月才會出版,不過褚湛作為縣里報社的“常駐作者”,有熟悉的編輯,投稿直接給編輯,不
用茫茫稿件篩選,因此會比普通的投稿人快一些。
不過即使再快也是需要時間的。在稿件還沒有出版發售出來前,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兒了
那就是寧大山都已經定好婚期的媳婦兒叫媒婆來退婚了。
堂屋外,木子和寧二山貼著耳朵聽著里面的聲音。
寧二山心中憤憤不平地道,“把媒婆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不就是那向大紅見咱們家最近不如以前了,看不上我們家了唄”
木子小聲地道,“那媒婆不是拿了向家的錢,這說這么多借口也是她分內的事情。”
“小草,你幫誰說話呢”寧二山不爽道。
“噓小聲點”木子道,“我的意思是那媒婆沒啥,討厭的是向大紅。”
“之前我鄰村認識的兄弟跟我說向大紅和城里的那個男的挺熟的,我還沒當回事,結果前一些時候才來試紅紅西裝,這才多久就可以去城里當工人了。”寧二山氣的牙癢癢,“大哥該多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