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蝶深知照顧郡主的只有自己一個宮女,自然不能偷懶。
雖說在宮中眾多宮女的眼里,她在含風軒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宮女鄙視鏈的底端,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過的多滋潤。
這幾年郡主每個月也只會在宮中待幾天,其余時間都是她和小林子兩人又不用擔心得罪什么貴人,又沒有每天的辛苦操勞,關上門就好像含風軒不屬于皇宮一般。日子清閑又自在。而如今好不容易得辛苦伺候郡主幾天,她自然不敢懈怠。
圍場狩獵從次日就開始了,男子一個個穿著騎射服去圍場獵物,女子則是日出送他們去圍場,等日暮為他們接風洗塵。
因為全京城都知道平安郡主是個病秧子,木子也有理由待在屋子里懶得出來。這一趟趙家兩姐妹太子妃和太子側妃都來了,淑妃自然也沒有落下,不過雖然曾經有些許的舊怨,但是她們沒空了木子這個平安郡主。
趙鳳瓊和趙芙芙一直在針鋒相對,剛到圍場就因為房間的事兒鬧過一頓,這會兒又鬧起來了。而淑妃則把注意力一直放在楊賢妃身上,總想找個什么機會弄死她。
若是放在幾年前,楊賢妃還只是剛受寵的楊婕妤的話,淑妃還有機會殺死她;但如今楊賢妃已經慢慢地在宮中建立自己的勢力,暗處也有木子的人貼身保護。她想再做什么手腳比以前難多了。
甚至在木子的建議下,在摧毀趙家她們可以借助趙家的死對頭江家的勢力,所以如今江家算得上是楊賢妃在朝中的后臺。
嘎吱
躺在軟塌上看書的木子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木子以為進來的是翠蝶,視線并沒有離開書包,只是慢悠悠地問道,“茶煮好了”
“這位姑娘,抱歉,小女子迷路了,所以不小心來走到這兒。想請姑娘幫忙指一下路。”
木子聽到那柔柔弱弱又有那么一些熟悉的聲音,這才側頭望去。
進來的那是什么翠蝶,而是萬安民帶來的王皎月。
“姑娘”木子慢慢地從軟塌上坐起。
“姑娘,小女子多加冒犯,請您恕罪。”王皎月微微扶了扶身子。
木子笑道,“你不識字兒”
王皎月聽到木子問這個問題,而且是笑著問的,瞬間有一種自己被羞辱的感覺,這平安郡主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嗎
“小女子自然是識字的,姑娘您為何要這樣笑話我”王皎月問道。
木子道,“原來識字啊識字的話那你是眼瞎了沒看到外面的牌子貼著平安郡主四個大字還一口一個姑娘,一口一個小女子。你難道不知,在皇家圍場只有貴人和下人。”
說著,木子還故意打量了一番,“我看你這樣也不像是貴人。”
王皎月被木子的話氣的不行。
的確她今兒擅自來這兒就是想見見父親和其他女人生的那個女兒、并且還要把她的愛人搶走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樣的。
但偏偏她在周圍晃蕩了好幾圈,對方從來沒有踏出屋子半步,她這才心焦地闖了進來。
結果她居然別這個該死的女人給侮辱了
“本郡主問你話呢”木子聲音低沉了一些,帶著極強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