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只是原來的農小妹,至于現在的農小妹嘛,還得慢慢成長。一年半載后,她只會比原先的她更能干。
他們大家都吃飽粥后,農小妹很自覺,剛想站起身收拾碗筷,任母便笑著制止她。
“家嫂,你先去房內休息一下,我洗了碗再去集合也來得及,過幾天得讓達花來洗碗了。”
“沒事,我今天又不需要出工,還是讓我來洗吧。你出工比較辛苦,你更應該要去休息一下才是。”
任達兵見婆媳倆在推讓洗碗的事,便想起農小妹的手曾被劃傷,那時候她想讓他疼愛她,而他卻不解風情,如今便順水推舟疼愛她一下吧。
“你現在就讓阿媽洗碗吧,你上午不是把手指劃破了皮嗎?先不讓它濕水也是好的。”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肯定是被茅草劃到了吧?是哪個手指?快給我看看,傷得歷害不歷害?”
任母忙不迭地想去看兒媳婦的手,她以為,如果她真是懷孕了,出血這樣的事,更加不應該發生吶,故而才會這么緊張。
“僅是一點皮外傷,沒事的,就是左手小指尖處,早就已經沒事了。”農小妹只把手指在任母眼前晃了一下,便又收了回去。
“那也不能大意,有傷口濕水就是不好的,你現在處于敏感時期,更要小心點為好,千萬不要生病。”
這句話農小妹聽不太懂,不得不反問一句,“什么敏感時期?”
任達兵既擔心他母親說出不該說的話,也擔心農小妹說出不該說的話,急忙笑道“哎呀,真真,你就讓阿媽快點去洗碗吧,管它什么敏感時期,你聽話就是了,阿媽一會兒還要趕著去出工呢。”
任達兵邊說著,邊拉著農小妹往他們的房間走去,任母看到他們恩愛有加,自然是更高興的端著碗去洗了。
任父和任達云稍微坐了一會兒后,便又各自扛起一把鋤頭或鐵鍬,慢吞吞出門集合去了。他們現在出門,離集合的時間還早,所以不必走得太急。
任母快快洗好碗,又走去看了看客廳的掛鐘,剛好是一點過一刻,從他們家走到曬谷地集合,時間僅僅夠。于是她也沒跟兒子夫妻倆打招呼,便挑著一對畚箕,匆匆趕去曬谷地。
她上午去出工的時候,由于不知道今天婦女們干什么活,只隨便拿了一把鋤頭就去出工。現在知道是挑農肥為黃豆苗下肥,所以就挑了畚箕去。
拿鋤頭去也不是不行,就需要在曬谷地旁邊堆農肥的地方,幫忙大家把農肥裝到畚箕去。
大家事先知道是挑農肥的,別的婦女都不想拿鋤頭。這個活兒得比較忙碌,幾乎一直忙個不停。畢竟有幾十個婦女,在排隊等著挑農肥。
除了他們安居村的記分員李木琴,她責無旁貸不得不拿鋤頭外,就只有任母一個人拿了鋤頭去。所以整個上午,就由她們兩個人在幫大家裝農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