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這時也對任達花斥道“真是沒大沒小亂說話,你進去你房間里面呆著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任達花便跺著小腳,扭著小身子哭著賭氣跑開了。
黃流強這時才有機會,跟任父和任母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任連長的士兵黃流強。”
任達兵這次沒有糾正他,正想往客廳里面走時,卻不料黃流強當著任父任母,以及農小妹三人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伯父,伯母,嫂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任連長是為了救我,他才會被大石頭砸到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任父趕緊上前想拉他起來,“戰友同志,你快點起來,有什么話,進去客廳坐著再說。”黃流強卻還低著頭懺悔,不肯起來,也不好意思讓任父拉著起來。
任達兵就對他說道“你也在這里凈說瞎話?還不快點起來?是不是要我去拉你才肯起來?不是的話就趕緊自己爬起來走吧。”
黃流強看他們一個個,隨著任達兵進去了,他也只得抹了把臉,自己無趣地站起來跟上去。誰讓他是個兵呢?可不能不服從命令。
進去客廳大家各自坐下后,任達兵跟家人說了一些情況,黃流強又補充了一些情況,任家人便清楚了,任達兵是如何受傷的。也大致知道,他是如何不得不截掉那個斷腳。
當然他們最終也不知道,不得不截肢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傷口受到放射性進一步的傷害。就連任達兵和黃流強,現在也不清楚是這個原因。只知道是耽誤太久的時間,細胞缺血壞死。
既然已成事實,任母再難過,也得讓兒子吃飯,更何況還有客人。
“戰友同志,達兵,你們先坐一下,因為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所以并沒煮你們的飯,我去煮點面條給你們吃。”
農小妹趕緊站起來,“阿媽,還是讓我去煮吧,你陪他們說說話。”
“我也不怎么會說話,還是你陪他們說說話,你剛才還摔過一跤,也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用你去煮。”
任母總覺得,雖然前兩個月里,她悄悄問兒媳婦時,她都說她那個東西正常,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因為她一直悄悄留意她,卻從沒見她丟過臟東西。
所以對于她是否懷孕,她還是不敢肯定。只怕姑娘家不懂事,懷孕了也不知道也有可能,這種事情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此時農小妹的肚子,的確還有點隱隱作痛,只不過她不想讓他們,傷心之余再為她的小事擔心,便沒有說出來而已,所以她也沒堅持去煮面條,就坐在這里看他們聊天。
又聊了一會兒后,任達兵便調整了下心情,站了起來對著黃流強說道“流強,你拿著我們的行李,跟著我提到房間去。”
農小妹見狀站了起來說道“讓我來幫你拿吧。”她心里還有點納悶,這人怎么好意思,讓一個外人進他們的房間的?
任達兵卻堅持說道“不用,就讓他拿吧。”然后她看到,他居然是帶著他的戰友,走向任達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