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杏趴到任達兵的肩上繼續哭,哭得肝腸寸斷。
“他還有臉回家嗎他哪有臉回家啊嗚嗚、嗚嗚他得向他阿爸磕頭謝罪跪上一晚也不夠”
任達云終于感覺不對勁,突兀的抬起頭來問“我阿爸他怎么了大哥你快告訴我,我們阿爸怎么了”
任達兵一時也傷心得說不出話,農小妹輕嘆一聲,幽幽的代為答道“阿爸他就在你走后的那一年,就得重病走了”
得知父親在他走后沒多久,便得重病死了,任達云簡直是感覺晴天霹靂腦袋“轟”的一聲響,一時呆若木雞
好一會后,他才痛哭出聲,把頭一個頸地往地上磕去,磕得“嘭嘭”作響。別人看著都覺得痛,他卻麻木到一點知覺都沒。
“阿爸啊阿爸兒子對不起您啊我對不起您啊您怎么就這樣走了我你讓我這一輩子,如何能心安啊嗚嗚、嗚嗚”
任達云在這里哭得驚天動地,王春杏也在痛哭,任達兵輕聲的勸她,農小妹唯有悄悄嘆氣。
誰也沒注意到,覃帶玲在那邊不知所措的,她傻乎乎的站了一會后,便毫無目的轉身往村外面走了。
任達花已經上了一個學期的班了,現在她早就放假了,梁景文這學期要參加實習,下學期還要搞畢業設計,他放假回來得比較晚。
他回到家就給任達花寫信,約了她到鎮上去玩。任達花便告訴家里人說,她要到鎮上去買點東西,然后騎上單車悄悄赴約去了。
眼看天色快黑下來了,當任達花騎著單車回到村里時,就在離開家十多米處,卻赫然看到,覃帶玲衣衫不整的、鬼鬼祟祟的迎面走來
任達花大吃一驚,連忙停下單車,狐疑的湊近前來問“欸你不是覃帶玲嗎你怎么如此狼狽不堪的我二哥達云呢”
覃帶玲目光閃爍,畏畏縮縮的往后退了兩步,輕聲的答道“我他在那邊哭呢,他被人欺負了,我我想去找我女兒。”
任達花感到莫名其妙的,“你女兒你和我二哥達云的女兒嗎她在哪里你要去哪里找她我二哥為什么哭他被誰欺負了”
覃帶玲卻不再說話了,她的眼神呆滯,任達花看她好像瘋言瘋語的,本想不理她,但看著她又覺得不對勁。
任達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人到底怎么了以前不是很神氣的嗎現在怎么有點傻傻的唉,先把她帶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欸我們的家在那頭,你快跟我回家吧”任達花說完,推著單車就往前走,以為覃帶玲會主動跟著來。
但她走了幾步后,回頭看看,覃帶玲并沒跟著來而且她還想往外面走,真是氣死她了
任達花只得支好單車,回過頭來拉了拉她,“你一個人到底想去哪里啊干嘛不跟我回家難道我阿媽他們不讓你回家嗎”
覃帶玲卻并不說話,好像還有點怕她,任達花沒辦法了,只好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你不是要找你女兒嗎我帶你去找”
覃帶玲這會高興了,“你知道我女兒在哪里嗎她只有這么高,剛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就不見了,我都不知道她能走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