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生人員聽后面面相覷,雙方僵持了幾秒后,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還真的走上前去,猝不及防的撓了一下農小妹的腳心。
農小妹真的沒動,女人不死心,又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腳心,農小妹還是一動不動的,這下她終于信了,她冷冷開口。
“還真是暈過去了的!行了,你們快走吧!不過我可要警告你們,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看來也只能是剖腹產了,你們最好同時幫她把結扎手術也做了,否則到時還要被我們拉去挨上一刀,可別怪我們不提醒你們!”
這女人也不等他們答話,便對著自己的人招了招手,“我們走!”
二婆也連忙催任水清和任啟良他們,“走走走,我們也快點走吧,救人要緊!”一行人便繼續向前趕路。
任達兵的腿腳雖然不便,但農小妹如今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在家里坐得住,剛才他讓他們先走,他拿了錢然后騎著單車再追他們。
任達兵也趕到醫院時,農小妹正在里面搶救之中。他焦急地等待了好一會,便看到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嬰孩走出來,連忙上前去問。
“護士護士,我老婆怎么樣了?她有沒醒過來?”
“我們開始時先是對她搶救了一會,可她始終沒醒,為了孩子的安全,便先替她做了剖腹產,這會麻藥還沒過,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醒。”
頓了頓,護士才笑了笑告訴他,“是個男孩,恭喜你了!”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大家也沒人感到開心,各有心事的樣子,王春杏在自責,任達兵也在自責。
護士輕嘆一聲,正要抱著孩子回去替他清洗,二婆想起剛才計生人員的話,便出聲提醒任達兵。
“達兵,剛才我們在村里時,碰到那些計生人員了,他們沒多說別的,只提醒你們必須要做結扎手術。現在要不要讓醫生,順便替小妹做這個手術,你得做個決定啊。不然等她醒了,可不好再麻醉一次,那就做不成了。”
任達兵顯得有點生氣,也有點煩躁,語氣從沒有過的沖。
“那些人什么意思?我老婆都不知得什么病了,還讓她做什么結扎手術?我早就想好了,這個手術要做也是抓我去做!現在她肯定很虛弱,可不能再做什么手術!”
護士便抱著嬰孩回去了,這時一個醫生也走了出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我們有點事想了解一下。”
任達兵連忙答道:“我是!我是她的丈夫,她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她各方面指標均正常,但我們叫了她好幾次,就是叫不醒她,也不知是不是麻醉還沒過的原因。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她之前有過什么大病嗎?比如心臟病或者腦袋有過什么病?”
“沒啊!她什么病也沒有,一直好好的一個人!”
“這就奇怪了!剛才我也聽到你們在說,要讓她做結扎手術這個事,是這樣的,如果她始終醒不來,我們也不建議你們,讓她冒險做這個手術。當然我們會盡力搶救她,再不行,只有往縣城的醫院送了。”
農小妹在鎮上的醫院,又被搶救了兩天,醫生能用的方法都用過了,她還是沒醒,最后只得把她送到縣城的醫院。
縣城的醫院經過專家會診,又對她進行了一輪搶救,她也沒什么反應,然后又建議送到市區的醫院。
市區的醫院也是專家會診之后,對她進行各種搶救,終是在做無用功,最后只得建議他們回家養著,說是唯有等待奇跡。